我娶狐妻鎮陰陽!
我,沒看錯吧?
我急忙揉了揉眼,竟然不是眼花,於是又立馬念咒開了天眼,卻沒想到,即便開了天眼也找不到一絲關於它的氣息,隻感覺一股涼氣瞬間從腳底板躥上天靈蓋,好強的鬼術!
此刻我也來不及多想,飛快用鑰匙打開店門,把藏在暗處的茅山禁經和娘的筆記一並拿了出來。坐到櫃台後麵,先是手忙腳亂的翻找著茅山禁經,憑著記憶很快便找到了斷頭鬼的一頁記載。
斷頭鬼,即生前身首異處的人,死後化作的鬼魂。民間橫死之鬼通常怨念衝天,死後必變惡鬼。而斷頭,屬極端橫死,斷頭者死後怨念難消,極易化作厲鬼,凶殘邪惡,且攻擊性極高。常見於被斬首的死刑犯。
這也對不上啊,如書上所說,斷頭者一死幾乎就是厲鬼了,而鬼祟這東西化作厲鬼之後,若得不到外者度化,基本就停止了修行,又豈能和剛才的男鬼相提並論?
怨念這東西,可以理解為人得的精神病,當一個人得了嚴重的精神病之後,那麼學習能力幾乎也就定格了,沒有再進步的空間。而怨念就像是鬼得精神病,化作厲鬼之後,它們連基本的自主意識都沒有,何來修行一說?
像李紅韻就是厲鬼一隻,剛開始我收服她的時候,她就像個機器人一樣,隻懂得見人就掐,張嘴吸血,經過一番道術調教,以及後期的度化,才使她慢慢通了人性,如此才重獲修行的機會。
但斷頭鬼壓根不是一個概念,連腦袋都沒了,思想為零,一旦化作厲鬼加以怨念纏身,祖師爺複活也未必能度化得了,所以,剛才的男鬼並不是斷頭鬼,不過問題又來了,既然不是斷頭鬼,為什麼脖子上有縫合的痕跡?
有一個可能是屍體被煉為邪屍,用彆人頭顱縫接上去,不過剛才的男鬼確定是鬼,絕非邪屍。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會不會是斷頭之後,它並沒有死,而是有人在它臨死之前重新把腦袋給它縫了上去,這樣死後就會變成現在的模樣了,可那不是扯淡嗎,誰的腦袋掉了還能活著等彆人縫好再死?
排除掉斷頭鬼的可能,我心裡終於驚喜了一些,這才趕緊拿出娘留給我的筆記,認真重溫了起來。
但當看完上麵記載的幾個哥哥時,驚喜徹底散去,唯有傻眼和恐懼,我娘說第一胎,也就是我大哥,十一個月時死在了娘的肚子裡,取出來的屍體長得尖耳尖嘴,像個狐狸……
而我二哥則是四個月大就胎死腹中,這裡提到我二哥身上生有白毛,且沒有發育腦袋,還長了尾巴……
那就對不上了,之前對大師兄是我哥的傳言半信半疑,正是記得娘的筆記。
他身上是有些白毛,且長了一條奇怪的尾巴,按照娘的筆記上看,這麵貌確實更符合我二哥,問題在於,我二哥沒有發育腦袋,大師兄卻很健全。
剛才那男鬼脖子上的縫合痕跡,以及說那些親切的話,讓我想起娘的筆記裡,我還有個沒腦袋的哥哥。當時懷疑太久沒看筆記給忘記詳情了,現在一看,我大哥不是有腦袋嗎,不過隻是尖耳朵尖嘴殼像狐狸罷了,和那男鬼壓根不搭邊。
若男鬼和大師兄調換一下,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就是我死去的大哥二哥,可現在一切都對不上,所以,這是無稽之談,還是,由於我娘當時受了太大的打擊,加之文化水平的落後,寫筆記時錯亂了?
心亂如麻的把筆記丟在桌子上,我這家庭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到底要怎樣才能知道真相?
按理說,隻要魂魄還在,死嬰確實有辦法可以複活,甚至還有辦法讓死後的嬰靈正常成長,這些都是民間違反天道的邪術了,由於茅山禁經上的限製,我連提都不能提。
正因如此,我一直覺得我的兩個哥哥還活著,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好了,這個幻想根本經不起推敲,剛才的驚喜,好似純屬幻想!
那我現在該如何是好,確定那男鬼是仇敵?不可能,以它的實力,兩根手指頭都可以把我捏死了,犯不上跟我玩花招……要麼就隻能懷疑娘的筆記有問題!
想了很久,還是拿手機給師父打起了電話,我嚴重懷疑,她對我家的真實情況是最了如指掌的一個!
原本以為今天的劫數會讓師父徹底遠離我,電話拉黑不可避免,沒想到才響了一聲,她就接通了,但電話那邊很安靜,師父不說話。
我想開口就問,但動動腦子,覺得那個問法她一定不會說實話,於是就說“師父,我大哥剛才來找我了,我應該不用死了。”
電話那頭還是沒傳來師父的聲音,但我能清晰的聽見她的呼吸,遲疑了片刻後,她竟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我皺皺眉頭,這算是承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