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狐妻鎮陰陽!
不過沒容我多想,短發女子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師父,沒帶繩子,要不不綁了?”
我呼口氣,這敢情好啊,已經夠受罪的了,然而神秘女人卻立馬給出建議“把他衣服脫下來就可以綁了。”
這下我算徹底服氣,天殺的,世界上怎麼有如此歹毒的女人!
本來夜裡的墓地陰風陣陣,十分陰冷,這要把老子衣服脫了還怎麼活,再說我就真的一點麵子都不要的嗎?於是準備擺出寧死不從的態度,可沒想到,下一秒,一個不講道理的拳頭迎著眼睛就揍了過來,眼前一黑,再一次昏迷過去……
這回昏迷時間總歸沒之前長了,但再次睜開隱隱發痛的雙眼,還不如接著昏迷呢,那死娘們兒真乾得出來,用我的衣服把我整個反綁在一叢竹子上,這竹子沒法完全承受我的重量,此刻吊著我彎到了一座墳包之上。
我的腦袋朝著墓碑,下身正好貼著墳頭,風輕輕一吹,竹子就帶我上下來幾個晃動,額頭磕地麵也就算了,襠部還得隨著慣性使勁兒往墳頭上撞……這還算沒完,等我徹底回過神來,借著月光看清了墓碑上那墓主人的照片,丫是一個呲牙笑著的八十歲老太婆!
雞皮疙瘩瞬間如不要錢似的從皮膚上飆出,我下意識拚命的掙紮,可沒想到死娘們兒綁得太緊,掙不脫也就罷了,這一掙紮導致身體上下擺動的頻率增高無數倍,腦袋一下下往地上磕,下半身是又快又重的往墳頭上撞!
每當看見墓碑上那張照片時,那想死的心總顯得那麼堅決果斷!
故意的,這絕對就是神秘女人故意乾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傷害了她,讓她如此仇視男人?今天把火全撒老子頭上來了!
要傷害她的男人是大師兄的話,我以後鐵定得跟大師兄好好理論理論,為什麼你欠的風流債要我來還啊,難道咱倆真是親兄弟?就算是,那也不帶這麼坑弟的吧,我特麼快哭了……
正欲哭無淚的想著用什麼辦法逃生,墓地裡突然一陣陰風飄過,隨著我上下擺動幾下,一股濃烈的妖氣也隨之出現,緊跟著就有腳步聲緩緩向這邊靠近!
此刻,陰森的墓地裡突然被一種濃烈的刺鼻味道籠罩,聞起來如白酒和香燭紙錢燃燒交織的氣味,滿滿的詭異氣息。不一會兒,餘光看見大片白森森的陰陽紙落進墳壩,兩道身影就這麼安靜的走到了我麵前。
我隻能看見兩雙鞋子,一雙是黑色的布鞋,這種布鞋通常是舊年間給死人穿的,另一雙卻是還算時尚的高跟鞋,當即就認出來了,這不就是白天那青眼狐妖穿的嗎,看來還是被臭娘們兒折騰壞了,這麼熟悉的氣息竟然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管他們有沒有看見我的臉,當下裝死才是明智選擇,我閉上眼睛,心想黑色布鞋的應該就是青眼狐妖的主子了,莫非是死人?墓地裡陰氣很重,一時半會無法判斷是不是來自他身上。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跟神秘女人作對的,正是這個人,我現在的作用不就是把他引出來?神秘女人呢,還不現身?
正想著,“唰”一下有大片東西突然撒到我的身上,冷不丁渾身一顫,看到落在地麵的是內方外圓的陰陽紙,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往活人身上丟陰陽紙,這是要勾魂的節奏!
看到我睜開了眼,他們也沒過多管我,隨後聽到青眼狐妖陰邪一笑“主人,這臭道士還挺識趣,我叫他來墓地受死,他竟然把自己綁起來,算是在向您贖罪嗎?”
我頓時滿頭黑線,能不能長點腦子,你能把自己綁起來我管你叫奶奶!
四周瞬間陷入了安靜,旁邊那人壓根沒說話,可是過了幾秒,又聽青眼狐妖說“哦,我懂了,那我要是幫您攔住了對方,彆忘了您承諾的哦,臭道士的陽根可是大補呢……”
我眉頭一皺,這人不用說話就可以和青眼狐妖交流,要麼他不是活人,要麼就是用了通靈之類的手段,足以見得其道行不差。通靈也算一種高級法術了,可以用意念與妖邪鬼怪交流,可這玩意非常消耗精力,通常在非不得已之下才會用,而現在這種情況,明顯用不上通靈術。
要麼這人的確很厲害,與邪祟交流都用通靈術,要麼就是純裝逼,更有可能,是擔心今晚拿捏不住我,不想暴露聲音。
回過神來,我隻感覺渾身一顫,那臭娘們兒怎麼還沒來,再拖下去我魂被收了,屍體還要被青眼狐妖摧殘……被青眼狐妖害死的男人我可見多了,想想都覺得瘮得慌!
正好剛想到這兒,又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聽見了神秘女人的聲音“久違了,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會在這裡等你。”
聽到神秘女人的聲音,這雙布鞋隨即調轉過去,並緩緩走出墳壩,沒過一會兒,聽見青眼狐妖說“我主子說,他本以為是青術道士不懼極陰之日,還敢在這設計埋伏,沒想到,原來是青術睡過的女人過來找死。”
“你……”神秘女人立馬就生氣了,“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那麼喜歡血口噴人,不過沒關係,我今天過來,就沒打算放過你!”
再安靜了片刻,青眼狐妖又說“我主子又說了,你陰山靈仙與我邪真教乃是同道,被青術殺了多少手下,破壞多少產業?何必鷸蚌相爭呢,不如多花力氣找青術報你失身之仇,怎麼,難道你一個邪門歪道,還幻想著讓那個滿眼隻有除魔衛道的臭道士娶你不成?”
“一派胡言,邪僧,你再如此汙蔑我,小心我滅你全教!”神秘女人好像已經忍無可忍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應該是啞巴,隻能通過通靈讓青眼狐妖替他說話。果然,再安靜片刻,青眼狐妖又說“我主子說,你一個鬥不過青術,還被人家侮辱了一晚的邪門歪道,不配與我主子做對手!”
聽他們這意思,原來我大師兄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三者還鬥了不少時間,這麼說來,神秘女人和大師兄的確隻是仇敵關係,但被大師兄修理過,還奪走了她的清白?
不是吧,雖然這神秘女人長得是不賴,可怎麼說也是個邪門歪道啊,大師兄這也要上,關鍵上了還不負責?不,大師兄怎麼可能是那種提了褲子不買賬的男人呢,有可能是純屬汙蔑!
“邪僧,休得侮辱我師父!”短發女子突然一聲怒吼。
兩夥人瞬間就打起來了,雖然我看不見,但耳朵裡全是拳打腳踢,以及匕首揮刺的破空聲,就在我想著方掙脫束縛時,一個身影忽然跑了過來,到跟前就開始手忙腳亂的幫我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