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翩翩_春來江山笑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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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翩翩(1 / 2)

春來江山笑!

當柳嬤嬤派人來告知卿言道具已預備好之時,她正在打瞌睡,也不知道這幾日怎麼了,總是睡不醒,難道溫室效應連人的生理周期都能改變?春困秋乏,莫不是這小氣候在起作用,讓人總是嗜睡?今日起床已是巳時,這還未至午飯時刻,又開始犯困,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

卿言打著哈欠檢驗柳嬤嬤送來的樣品,淺嘗幾口後發現比例剛好,心裡不由得想到了洛清,莫不是他幫的忙?難道他不生氣了?

剛剛睡醒本該是沒什麼食欲,不過今日卻像生理紊亂般的餓得卿言剛吃過點心的肚子又在咕咕叫,無奈隻得讓彩兒將午膳提前了。

唉,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大胖子。

彩兒手腳利索,不一會兒豐盛的餐食就上桌了,然後便是卿言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看得彩兒瞠目結舌。

“姑娘,這甜食,還要不要?”彩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試探性的問。

“當然要!”卿言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於是,一碗清爽香甜的銀耳蓮子羹便在麵前。舀一勺放進嘴裡,嗯,怎麼味道怪怪的,再舀一勺,感覺好像太過甜膩,貼近碗邊又聞了聞,冰糖的甜味直衝進來,卿言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然後哇的吐了一地。

“姑娘。”一旁侍候的彩兒趕忙扶住她,遞上帕子擦去嘴邊的汙物。

“沒事。”卿言向彩兒擺擺手直起身子,撫了撫剛剛受過蹂躪的胃,還是覺得一陣惡心,盯著碗裡剩下的蓮子羹看了看,卿言臉色一變,難道有人在她的食物裡下毒?

“姑娘,我去請大夫。”看著卿言氣色不佳,彩兒將她扶至榻上便急著出了門。

“不用——”用字還沒落音,彩兒已經不見了,卿言不便追去阻止也就由著她去了。

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像有中毒的跡象,卿言更是疑惑了。自從上了藍臻的賊船,就覺得身體有些奇怪。剛開始總是昏沉還以為是蒙汗藥的作用,可是即使再厲害的藥,效果也不會持續幾日之久,而後便是嗜睡和食欲大增,到隨州後更甚,這些都十分反常,也不像水土不服。

“姑娘,大夫來了。”正當卿言抓耳撓腮的時候,彩兒已經領著個老郎中進來了。

望聞問切之後,老郎中麵無表情的給卿言拋下一顆重磅炸彈“姑娘懷孕已一月有餘,若是要處理需儘早決定。”

什麼?懷,懷孕??

卿言瞪大眼睛,驚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不可能!!”言辭中幾乎是下意識的否定。

老郎中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繼續開藥方“老夫行醫問藥幾十年難道連這個也會看錯?”然後將藥方遞給彩兒並交待了幾句,彩兒連連點頭。

拿了藥方,彩兒將大夫請出去,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去將柳嬤嬤請了進來。

柳嬤嬤喜笑顏開的進了門,一看到卿言便道喜“翩翩姑娘恭喜了。”

柳嬤嬤的一聲恭喜,終於讓卿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恭喜?跟聖母瑪利亞一樣要生耶穌了,這難道值得恭喜?卿言向來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頂著一副姑娘的身體突然出現懷孕的跡象,一定是健康狀況出了問題。

看不出臉上有喜悅之色,柳嬤嬤以為卿言還在擔心什麼,於是馬上出言勸慰“姑娘愁雲滿布莫不是擔心藍少爺?”柳嬤嬤話說了半句又停下來看了看卿言,“母憑子貴,翩翩姑娘不用擔心,說不定藍少爺明日就將姑娘接回府中了。”柳嬤嬤曖昧的笑,“隻不過苦了嬤嬤我,姑娘現在身子金貴,藍少爺定是不讓姑娘登台了,這敲鑼打鼓的事兒嬤嬤我可是白做了。”說完瞟了瞟卿言,見她沒有反應,心裡一陣失望。

藍臻,對了,一定是他。卿言頓時醒悟過來,接著跳下床,將眾人扔在屋內,一陣風似的跑出了曲荷苑。

這幾日藍臻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不過留在她身邊的暗哨一定不會少。

果然,卿言剛踏出曲荷苑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勁裝的黑衣男子,定眼看了看,原來是他,拿著承影劍誘她入局的曹達。

“叫你家主子來見我。”卿言對藍臻的爪牙幫凶也沒什麼好脾氣。

“王爺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請公主見諒。”曹達不理會卿言的怒視機械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帶話給你家王爺,彆忘了今晚來捧我的場。”我就不信你丫的不來,卿言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間,柳嬤嬤還坐在原處,卿言抱歉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告訴她一個足以讓她笑逐顏開的消息“嬤嬤,今晚翩翩登台獻藝還望您多費心了。”言畢,款款一禮顧盼生輝。

“喲,瞧姑娘客氣的,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去準備。”柳嬤嬤興高彩烈的出去了,末了,還不忘吩咐彩兒小心侍候。

“姑娘既已從良又何必再入風塵呢?這畢竟不是人待的地方。”彩兒忍不住勸說。

想必是從柳嬤嬤那兒知道了她胡謅的與藍臻的關係,卿言好笑的歪著頭問“不是人待的地方?”

“姑娘此時風華正好自然是有人寵有人捧,待到年華老去可就晚景淒涼了。樓裡的姑娘能從良的無不抓住機會,即使不能做妾做侍女也願意,翩翩姑娘現在母憑子貴可不要再往這火坑裡跳了。”

難得這風塵之地還能聽到如此真誠之聲,卿言笑了笑。

“姑娘!”見卿言不說話,彩兒還想繼續勸說,卻被卿言打斷。

“彩兒我餓了,去弄點吃的來。”

彩兒歎息一聲,不可奈何的離去。

入夜的花街柳巷無論燈火或明或暗都散發著毫不掩飾的曖昧,如撓心般深深吸引著或真或假的煙花客。

“張公子,今天怎麼才來,雨燕都等您老半天了。”

“喲,這不是王大人嗎?咱翠柳姑娘可把您盼來了,您瞧她這相思病犯得,人都瘦一圈了,您可得好好疼她。”

柳嬤嬤正揮動著手裡的香帕不停的招呼著各色客人,手法純熟自然,讓每位來花滿樓的人都錯覺自己正享受著貴賓級的待遇。不愧是隨州第一樓的鴇母,這攬客禦人的本事可謂是爐火純青。

卿言一臉興奮的躲在二樓一處拐角的廊柱後俯看大廳。這是個偷窺的最佳位置,隱蔽且視野極廣,可以瞧得見整個大廳。為什麼要來看?對這個問題,卿言把此行為完全歸結於好奇心,那種最容易給人惹上麻煩的心理活動。

花滿樓低調的奢華無論是前庭還是後院,讓人覺得品位差了都不好意思來,雖然是乾著尋花問柳的俗事,卻先讓琴棋書畫打頭陣,極力的為自己的行為貼上一個“雅”字號的標簽,而花滿樓的這種投其所好則毫無懸念的讓它摘得了隨州第一樓的桂冠。卿言饒有興趣的觀察著樓下的千姿百態,若不是彩兒提醒,怕是都專注得要忘了登台的事兒。

許是柳嬤嬤的宣傳極其到位,又或是貼在門口的那張巨形海報幾天下來極其撓人心,再或是這青樓鬥酒的玩法甚是新鮮,反正不管為哪樁,此時的花滿樓已是坐無虛席,隻等著今夜的主角上場,揭開神秘的麵紗。卿言從台後的幕布往外望,這黑壓壓的陣式讓她不由得想起了拍賣會,自己則是被拍的那件價值不菲的展品,當然是否價值不菲還得展示後待客估價才算。於是,卿言振了振精神,打算將狐媚進行到底,賣力的做點勾引之事。

台上,一些前奏的歌舞襯托般的下場後,台下照明的燈火突然全部被熄滅,僅留下圍繞著舞台的一組燭燈,襯得空氣裡都朦朧的散發著曖昧。卿言淺笑嫣然,一身鵝黃色的紗裙大膽的展露著少女柔美的曲線,將性感若隱若現的綻放,光著腳丫在眾人的驚歎聲中尤抱琵琶從天緩緩而降,歌聲更是沁人心脾

“冰雪少女入凡塵,西子湖畔初見晴,是非難解虛如影,一腔愛一身恨,一縷清風一絲魂,仗劍挾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夢中,驀然回首萬事空,幾重暮,幾棵鬆,幾層遠巒幾聲鐘。”

一曲天仙子餘音繞梁,卿言從絲絹纏繞的秋千上下來,玲瓏剔透的赤足上掛著的腳鈴發出清脆的音符,這樣的開場不僅吸引了眼球也吸引了耳膜。

“各位,翩翩有禮了。”卿言微微一福禮,眉眼低垂露出點點嬌羞,目光卻瞥見了坐在二樓東側貴賓席的男子,嘴角一笑,他果然還是來了。

當台下的燈火再次燃起時,一陣掌聲立即騷動了在場的情緒,唏噓的驚訝聲和色迷迷的點評聲混合在一起,讓卿言有些不自在,不過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要不這銀子咋來呢。

“多謝各位捧場,翩翩初次登台如有不當還請各位爺海涵,”言畢又是一淺淺的屈膝,順勢一揮拂在手臂上的絲帶,淡淡的玫瑰香飄下,引起前麵一排色狼的口水直流。

“今日翩翩以酒會友,若是哪位爺能贏得了翩翩,翩翩願徹夜請教品酒之道,若是翩翩僥幸,還望各位爺能留下百兩酒錢。”說完微微一笑端起彩兒遞過來的酒杯,稍稍一遮然後一飲而儘。

有挑戰就有鬥性。與美人鬥酒是今晚的重頭戲,何況這本是男人的玩物,此時卻掌控於女人手中,還用來挑釁男人的權威,一時間台下躍躍欲試者眾數,且躁動不安。

此場景讓台後的洛清驚訝不已,原來卿言讓他提前準備三倍的酒是為了這個,心下不由得對這女子更加好奇。

“姑娘海量,我陳三鬥膽與姑娘一較高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漢於大廳中間站了起來,相貌說不上英俊但也十分剛毅,從穿著來看應該屬於絕對富有的那種,否則百兩銀錢不是什麼人都敢應戰的。陳三言畢,一杯酒已下肚。

掃了一眼全場,看來即將應戰的還不在少數。廳左一位溫潤的書生也端起了酒杯,“既然陳三少有此雅興,小生範楚豈有不奉陪的道理,姑娘,請了。”言語說得清和卻充滿挑釁,又是一個一飲而儘。

想想那美人醉臥的風情,陸陸續續又上來好幾個,有老有少,卿言看了一眼,年紀最大的估計都可以做她爺爺了,心裡一陣惡寒,眼睛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二樓,不知道他此時做何想法?是否也有興趣加入這拚酒的行列?

卿言不斷的在台上挑動眾人的情緒,已經十個了,卿言高興的打著小九九,十個就是一千兩,藍臻,這回你怎麼也得說話算數了吧。

光顧著高興,卿言忽略了二樓貴賓席那雙研判的眼睛已露憤然之色,見應戰的人越來越多,此時眼睛的主人有些坐不住了,握拳的右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為顧全大局不便有所行動,藍臻平複了一下心緒,手掌重新展開回到桌上,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台上那抹嬌俏的鵝黃色身影,一臉烏雲。

“來了嗎?”低頭問身側的曹遇,得到的回答卻令他失望而又疑惑,難道今日的局已被人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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