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內的刑具七零八落的擺在刺客麵前,顯然是已經給他們全部試過一遍了,看來這次晉王是下了血本,派來的都是寧折不彎的死士。
卿言走上前去,查看了刺客甲的傷勢,對他的左肩查看得尤其仔細,甚至剝掉了他半邊的血衣,然後又用同樣的方式查看了刺客乙的左肩,隨即回身,指著刺客甲對思悟道:“給他上藥。”
“小言兒。”藍臻不解,靠近卿言。
“噓——”卿言拉住他的衣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把他帶下去。”卿言指著刺客乙道。
被拉走之前,二人互望了一眼,交換了眼色,卿言也看在眼裡了。果然,能活下來的都是狠角色。
二人被分開關押在兩個不同的刑房,刺客乙被帶進另一個刑房後,卿言又挑了幾款用著疼,但不易傷筋骨的刑具把他伺候了一遍,慘叫聲被刺客甲聽見,思悟明顯的感到在給刺客甲上藥時,他的心有餘悸。
刺客甲上藥後被丟棄在一邊,不再綁在刑架上,他自己也很詫異,為何突然就有了不一樣的待遇,不過,心裡還是十分堅定的不管怎樣,問啥都不說。
而刺客乙被再次上刑後,更是奄奄一息了,他努力的抬眼看見有士兵從隔壁刑房過來,在對他行刑的士兵耳邊低語了幾句,行刑的士兵立刻停止了對他的拷問。
卿言走進刑房,看著刺客乙耷拉著腦袋,讓人用冷水潑了他一把,見他蘇醒問道:“晉王派了十二人來刺殺,現在就剩你們倆了,是不是沒想到玄甲軍如此厲害?”
刺客乙驚異的看了卿言一眼,又彆過臉去不理睬。
卿言也不惱,接著說:“我聽玄甲軍說,你倆武藝高超配合默契,隔壁那個還為你擋了一刀,看來你們頗為親近啊。”
卿言的話讓刺客乙身體一震,想到剛剛那個眼色。
“哦,對了,隔壁那個說你們是老鄉,所以他幫了你,是不是?”卿言繼續說,刺客乙仍舊沒開口。
卿言見刺客乙一動不動,又說:“難道不是?隔壁那個胡說的?那好辦。”她招手示意士兵上前,吩咐道:“停止給他用藥,架到刑具上去。”
聽了卿言的吩咐,刺客乙猛然抬頭看著她。
卿言笑了笑:“反正你們都是死士,我也問不出什麼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玩個遊戲?”
刺客乙仍舊不說話,隻是緊了緊拳頭。
卿言也不惱,自顧自的說:“看你倆關係頗近,我們來玩個問答遊戲如何?我會問你和隔壁那個同樣的問題,如果你倆答案一致,我就不罰你們,如果你倆答案不一致,我就罰那個我不喜歡的答案。”
刺客乙終於被激怒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要羞辱我等。”
“現在我是刀俎你等是魚肉,要殺要剮當然是隨我便,就算羞辱你,也是隨我便。”卿言故意笑得大聲,“我現在要開始問了,嗯,從簡單的開始吧,你聽好,你叫什麼名字?”
刺客乙微愣,估計是沒想到卿言這個公主,還真是拿他們耍著玩兒,想了想回答道:“趙翼。”
“哪個翼字?”卿言招了招手,吩咐上筆墨紙硯。
刺客乙看著這些,並未抬筆,卿言招呼身後的士兵:“給隔壁那個上烙鐵。”
刺客乙一聽,趕緊妥協了:“我寫。”
原來是羽翼的翼。
“去問隔壁那個同樣的問題,讓他也寫下來,”卿言把趙翼寫的宣紙給士兵,吩咐道,“若是跟這個答案不一致,就給他上烙鐵。”
士兵得令,拿著宣紙退了出去。
不多會兒,士兵拿著宣紙回來,隔壁刑房也沒聽到慘叫聲,看來是答對了。
卿言接過宣紙查看,果然答案一致:“還挺好玩兒的,咱們來下一個問題,隔壁那個叫什麼名字?”
這次趙翼不用威脅就把名字寫在宣紙上。
卿言在士兵耳邊低語了幾句,士兵拿著宣紙去了隔壁,回來的時候故意裝作不自然。
卿言拿著宣紙看了一眼,對趙翼:“嗬嗬,你答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