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還有,給我拿幾件衣服過來。”卿言攏了攏身上的素紗襌衣,遮掩著被藍臻扯壞的方領儒衫。
思悟見卿言這般模樣,掩麵曖昧的笑了笑,答道:“是,奴婢這就去給公主拿幾件堅實的衣服。”然後趕緊退了出去。
小妮子敢打趣她,不想活了。
聽到房內的動靜,墜兒也進來伺候,卿言讓她去備膳,自己洗漱好,絞了帕子坐到床邊。
藍臻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嘴角還未隱去的笑意表明,剛剛思悟的話他定是聽見了,卿言頓覺麵子上過不去了,拿起帕子就拍在他的臉上,又不夠解氣,乾脆在他臉上又糊了兩把。
“小言兒彆生氣嘛,”藍臻也不惱,擦了擦臉把帕子捏在手裡,“本王秀色可餐,你把持不住也很正常,放心,不管你醉不醉酒,本王都扛得住。”然後,扣著卿言的腰,與她貼近,如絲繾綣般低語:“本王很耐用的。”
這,這家夥不知羞嗎?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卿言被他撩得臉上滾燙,一把推開他就跑出了內寢。
藍臻卻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不多會兒,墜兒給卿言送來早膳。
“公主,要不要請王爺一起。”墜兒給卿言布膳。
一想到藍臻那句很耐用,卿言就血往上湧:“不用。”
“怎麼不用,莫不是公主臉皮薄,受不住想餓死我。”藍臻隻披了件外裳從內寢出來,看到墜兒,還揮手打發她出去。
墜兒看著卿言,卿言對她點了點頭,墜兒退了出去。
“少廢話,若是餓了就過來吃飯。”卿言沒好氣。
藍臻噙著笑,走到卿言身邊坐下,與她一同用膳。
卿言不開口,藍臻便也不說話,二人就這麼沉默著把早膳吃完了。
“公主。”突然房門被撞開,思承紅著眼衝了進來。
卿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藍臻,一看是思承才舒了一口氣。
“莽莽撞撞的做甚,出去。”
思承一看卿言和藍臻坐在一起正在用膳,像是突然落下心口大石,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立刻單膝跪地:“是屬下僭越了。”
“說,到底是什麼事?”卿言道。思承向來穩妥,不會這麼不知輕重沒有通報就闖進她的寢房。
思承仔細盯著卿言,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幾輪,確定她完好無損,才請罪道:“屬下聽聞昨日公主遇刺,或重傷不治,一時情急,望公主恕罪。”
對了,昨日刺客一事,為了不打草驚蛇,隻有幾個近侍知曉,思承這兩日被卿言遏令養傷,一直沒有參與行動,自己也沒有差人知會他,是以消息放出去後,他誤會也是正常。
卿言讓思承起身:“你也看到了,是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好了,你去找思悟,讓她與你細說。”
思承見卿言確實無恙,便退了出去,臨出深深看了卿言一眼。
“你這個貼身暗衛還真是忠心耿耿啊。”藍臻道,思承臨出門的那一眼,他是看的真真切切。
卿言:“我聆風閣自建閣以來,百年之中就沒有背主的暗衛。”
藍臻笑:“是是是,聆風閣的暗衛最忠心最厲害,尤其是你身邊這個。”小妮子果然是愚鈍。
卿言傲嬌:“至少比起你的玄甲軍,也是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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