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嫡女?不,京都第一親王妃!
幾人坐在營帳前,任旭彥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說道“看來那位夜瀾的公主趕上來了。”
沈滄月啃著兔子腿,滿手都是油,臉上還沾著灰,任旭彥看著她,眼神有些不對勁。
沈滄月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任旭彥的眼神。沈滄月伸著手中的兔子腿指著他,說道“你,想什麼呢?”
任旭彥收回眼神,“你的眼睛和微兒的眼睛好像。”
沈滄月收回手,繼續看著他,“家中所有的姐妹,隻有我和三姐姐長得有些像。大姐姐和二姐姐已經出嫁了,後來隨著夫君去了外地。我沒怎麼見過,沈滄嵐……”
任旭彥點了點頭,“但是你和微兒的性子,實在是不太一樣。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沈滄月繼續吃,抽空說了一句“當然了,我姐姐是按照世家貴女的標準教養的,我是能活著就行。”
蕭承禹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任旭彥笑著說“按理說,軍中綱紀嚴明,你這一身匪氣到底是在何處養出來的?”
沈滄月將手中的骨頭一扔,“管得著嘛。老子警告你,再不許用那種眼光看我。”
任旭彥笑著投降,然後說道“放心,以後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滄月小聲地嘀咕,“我要是有三姐姐那樣的禮儀,我娘也不至於這麼頭疼了。”
蕭承禹和任旭彥對視一眼,原來她是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啊。
夜瀾的送嫁隊伍還是趕上了。
淳於煙下了車,走到蕭承禹的麵前,聲音嬌嬈,“宸王殿下當真是好狠的心啊,竟然都不等煙兒。”
邁步走到蕭承禹的身邊,正欲坐下,蕭承禹卻起身後退三步,“本王早就說過何時啟程,公主既然不急,那麼本王自然先行出發。公主這不是也追上來了嘛。”
淳於煙見狀也不生氣,徑直坐在任旭彥的身邊,身子有意無意地蹭著任旭彥。
“殿下,您這樣對待煙兒,當真不怕煙兒難過嗎?”
任旭彥感受到淳於煙的觸碰,不知為何有些厭惡,徑直起身,拱手對蕭承禹說道,“殿下,臣今日趕路實在是疲乏,就先行告退休息了。”
得到蕭承禹的同意,轉身離開。
本來熱鬨的地方,因為淳於煙在,變得蕭索。蕭承禹也實在不耐和她共處,說“公主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就出發,還請公主不要誤了時辰。”
淳於煙見狀笑著扭動腰身,仿若無骨一般地要倒地,玉奴趕緊上前接住淳於煙。淳於煙由著玉奴扶著起身,“殿下放心,煙兒不會誤了時辰的。”
蕭承禹看了一眼沈滄月,沈滄月輕輕合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應付得來,也不會做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蕭承禹這才放心的離開。
邊境的夜晚實在是寒冷,可是蕭承禹不覺得冷,站在山坡上望著漆黑的天空,上麵隻有一輪寒冷的彎月。
白非月走過來,“在想你家王妃嗎?”
“三十七天了,我已經三十七天沒有見過寧兒了,還有那個小崽子,也不知道回去之後小崽子還認不認識我了。”
白非月在一旁勾唇,語氣中含著無限的惋惜,“這跟我當年認識的那個瀟灑不羈,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蕭承禹可不同啊。”
蕭承禹十分感慨,“以前總覺得會孤身一人,也會孤獨終老。誰曾想到竟然會遇到寧兒。隻能感歎一句,造化弄人啊。”
白非月想起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女子,唇角又上揚了幾分。蕭承禹沒聽到他的聲音,轉身去看,發現他笑得十分蕩漾。
蕭承禹含著取笑說道“小白,你笑成這樣,是因為心上人就在眼前嗎?”
白非月聽見這個稱呼,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嗤笑一聲,“承禹啊,你是不是又想回憶回憶百爪撓心的感覺了?”
聞言,蕭承禹連忙擺手,“敬謝不敏。”
蕭承禹輕聲說道“非月,你我相識已經五年的時間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神宮休養。誰會想到如今你我會站在這裡聊天?”
白非月想起那段時間,當真是有些心酸,“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狼狽,我也狼狽。你帶著一身毒進了藥王宮,而我帶著一身傷,想要衝出藥王宮。”
“現在這些事都過去了,等你以後娶了滄月,是想留在京都還是回到藥王宮?”
白非月搖了搖頭,帶著些苦澀說道“將軍夫人是不會同意沈姑娘嫁給我的。”
蕭承禹剛想反駁,就看見樹後的衣擺,於是換了剛剛想說的話,“你是說蔣夫人?我覺得以滄月的性格來說,她要是想嫁什麼人的話,她娘怕是攔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