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嫡女?不,京都第一親王妃!
蔣氏驚訝地看著是大長公主手中的盒子,汪氏更是一臉懵圈。
大長公主也學著許氏說了一句,“老大媳婦兒,快拿著吧,我的手好酸啊。”
幾個兒媳婦都笑了出來,蔣氏和汪氏紅著眼看著許氏,許氏擺手說道“大嫂和三弟妹這麼看我乾嘛?這錢是母親給的,你們要謝也是謝母親啊。”
蔣氏哪裡不明白,許氏這是借著婆母的手將錢給她,這樣的話,她的心裡就沒有負擔感了。
不光是蔣氏明白,就連大長公主和汪氏也明白,於是大長公主慈祥地說“是啊,老二媳婦說的沒有錯,這錢啊,是我出的,你們一定要好好地孝順我,否則以後娶兒媳婦的時候,我可不出錢了。”
幾個媳婦兒都是濕潤著眼睛笑出來,大長公主疑惑地看著小盒子,“我還不知道自己給了多少錢呢。老大媳婦兒,你打開讓我瞧瞧。”
蔣氏看著老小孩舉動的大長公主,提手將小盒子打開,裡麵是一萬兩的銀票,整整一遝。
蔣氏、汪氏和大長公主再次震驚了,齊齊地看向許氏。
許氏毫不在意地說道“一百張,不用數了。”
幾個人張大了嘴巴三臉震驚的看著她,許氏端起茶杯平淡的喝了口水。
榮王府側門。
沈滄微看著滿臉憔悴的任旭彥,微微點頭,“任世子。”
“微兒。”
“任世子有什麼事嗎?”
任旭彥上前一步,沈滄微後退了一步,“任世子請自重。”
看著沈滄微的舉動,任旭彥的心疼了一下,“微兒,我聽說你和柳錫塵要成婚了,這不是真的吧?”
沈滄微抬起頭,看著他,“是真的。”
“為什麼?”
沈滄微深吸一口氣說道“任世子我是個死心眼的人,所以我認定的事情是絕不會回頭的。”
任旭彥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他以為至少兩人之間還是有機會的。
“微兒,我……”
“任世子,我們都是愛過對方的,可是我們沒有相愛過,這可能就是祖母說的有緣無分。”沈滄微看著眼前皺著眉的男人眼中的痛苦,她發現自己的心中已經可以做到波瀾不起了。
“任世子,剛開始和離的時候我一直認為自己可能這一生都不會愛彆人。我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了。所以這一年來,母親給我說了很多親事,我都是不願意的。”
任旭彥著急地問“那你為什麼會同意柳錫塵的求親?”
提起柳錫塵這個名字,沈滄微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的笑容,“那天長安候夫人上門來,我的本意隻是跟她說清楚我不會回長安候府……”
“我母親來過?”
沈滄微點點頭,“嗯,那天她來想要接我回長安候府,我沒有同意。也是陰差陽錯吧,柳公子說出求親。”
想起那天柳錫塵堅定的樣子,沈滄微隻覺得心安,“我知道自己是配不上柳公子的,可是那天,他很堅定地說,我是他眼中最冰清玉潔的人,他此生除我以外不會再娶彆人。那一刻,我的心動搖了。”
任旭彥紅著眼睛說道“微兒,你不愛他。”
肯定的語氣,讓沈滄微低下頭,門後的沈滄月也都皺了眉。
沈滄微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片刻過後她長舒一口氣,笑著說“或許我現在還沒有愛上他,可我已經接受他的好。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愛上他的。”
“可你現在不愛他。”
“可我也不愛你。”沈滄微堅定地說,“任世子,我們之間早就過去了,我們之間有著不能跨過的隔閡,這是我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卻的。任世子,這一年的時間我明白了一件事,有些緣分是不可以強求的,你我之間原本就是強求的緣分,這份感情注定是不能善終的。”
任旭彥後退了一步。
沈滄月想要出去,可是胳膊拉住,沈滄月回頭去看,發現是柳錫塵,於是驚訝之餘又小聲地問“你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怎麼都沒發現?”
柳錫塵無語地看著沈滄月,“你偷聽偷得太認真了。”
沈滄月看著柳錫塵臉上的笑容,疑惑問道“柳大當家的,你都不會吃醋的嗎?”
柳錫塵輕笑,“我跟你姐姐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去戰場之前我就知道你姐姐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聰慧、堅韌、果敢。即使選擇孤獨終老也絕不會選擇任世子了。”
沈滄月很不理解,用胳膊肘碰了碰柳錫塵,“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姐姐的?我大哥之前還說,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呢,搞得我還挺苦惱的,不知道怎麼拒絕你呢。”
柳錫塵嫌棄地撇撇嘴,“我說大王啊,就你這樣的,除了白非月那個眼瞎的,誰能看上你啊。也不知道你大哥是什麼時候瞎的,怎麼會覺得我看上你了呢。”
沈滄月伸出兩根手指直插柳錫塵的雙眼,被柳錫塵用手擋住,“乾什麼,謀殺親姐夫啊?小心我告訴你娘。”
聞言,沈滄月不得已地放下手,磨了磨後槽牙,繼續問道“你還沒說什麼時候喜歡上三姐姐的呢。”
柳錫塵想了想說道“什麼時候我也說不好。不過第一次在你家花園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很好奇,為什麼一個姑娘家身上會有一種看透一切,超脫生死的感覺。後來,住在這裡的那段時間,總是跟你們坐在一起聊天,發現她懂得好多,飽覽群書,但是並不賣弄,偶爾還會說一些俏皮話。這個時候我就更加好奇,於是讓王銘去打探了一下……”
“然後呢,然後呢?”沈滄月著急地追問。
柳錫塵一笑,“後來知道她受的苦之後,升起了憐惜之情,所以想對她好些,再好些。”
沈滄月不可置信地看著柳錫塵,“所以,你對姐姐是可憐不是真愛?”
柳錫塵趕緊伸手捂住沈滄月的嘴,“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大王啊,你輕聲點,彆胡說八道的,讓微兒聽到了我可怎麼活啊。”
沈滄月懷疑地看著柳錫塵,柳錫塵鬆開手,繼續說道“我剛開始也以為是可憐之情,所以當聖上恢複了柳府的名聲之後,我就搬離了王府。可是離開之後我每天都在想她,今天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柳錫塵想起那段時間,笑了笑,“我的前半生都是背負著深仇大恨過來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於是我害怕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