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蕭承禹這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就連對麵的蕭承禹都震驚地望著他。
太子更是沒有說話,身著常服的蕭承禹嘴角勾著一絲譏笑,“一個男子,若是隻想著兒女情長,如何讓聖上和臣民相信。”
蕭承禹很認真地點點頭,“你說得很對,隻是我就是這樣的人。”
任旭彥提出問題,“在邊境的時候,我曾和殿下說起情傷,殿下安慰我的時候說了什麼?”
常服的蕭承禹看著飛魚服的蕭承禹說道“上次是我先說,這次換你了。”
蕭承禹輕笑一聲說道“這個世上有緣無分人太多了,你自己不珍惜,就怪彆人將你拋棄,活該。”
任旭彥笑了,單膝跪地,“臣拜見殿下。”轉頭看著常服的蕭承禹,那人驚慌之間起身,卻被身後的錦衣衛按住,任旭彥起身。
蕭承禹身後倒了一杯茶,但是沒有喝,言笑晏晏地看著假的蕭承禹,“你的臉做得很逼真,語氣和神態也都很像。在你行動之前,甚至提前打探了我的行蹤,確保我們不會同時出現,可是你忘了一件事。”
那人氣憤地說“什麼地方?”
蕭承禹笑了笑,“玉佩。”
假的蕭承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玉佩,“這難道不是你從小帶到大的玉佩嗎?”猛的想起什麼,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了。
“嗯,看來是想起來了,你曾把它當作定情信物送給了賈尚書之女。”
太子想起那天的情形,“而你忘了打探後續,皇叔的玉佩已經在牡丹會的那天摔碎了。如今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你的身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們早就知道我是假的,為什麼還要做什麼自證清白?”
蕭承禹皺著眉說“我們知道你是假的,百姓還不知道呢。你用本王的臉,打著本王的旗號做了這麼多事,想讓本王為你擔責任,本王才不乾呢。”
所有看熱鬨的人,此時終於明白,這個殺了人的宸王殿下是假冒的。目的就是讓真正的宸王殿下的名聲儘毀。
蕭川和任旭彥將人帶走,眾人開始議論,蕭承禹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死人,“行了,躺多久了,起來吧。”
原本已經咽氣的人忽然睜開眼睛,周圍的人大聲呼喊“詐屍了,詐屍了。”
隻見那人笑嘻嘻地說道“諸位彆怕,我沒有死,隻是為了讓那個假貨露出馬腳所以裝死的。”
這個賤兮兮的聲音不是洛塵又是誰。頂著一張佟侍郎家公子的臉,笑著拱手道歉。
蕭川、蕭承禹和任旭彥押著假的蕭承禹來到宣明殿。
蕭承淮看著假的蕭承禹麵色沉重,隨後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王銘帶著人下去後,親自在殿門口守著。
蕭承禹和蕭川隨意地坐在一邊,任旭彥走到書案旁邊站定。
蕭承淮看著與自己相似的幾張臉,實在是頭疼,蕭承禹看穿了蕭承淮的心思,笑著說“皇兄應該慶幸,此時留在殿內的都是皇兄信任的人。”
任旭彥聽到這話,不免看了一眼蕭承禹,隨後收回目光目視前方。
蕭承淮先是瞪了蕭承禹一眼,隨後歎息著說道“還不摘下你的人皮麵具嗎?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