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止看著那少婦即將撲上來,連連後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又何來什麼琴瑟和鳴,我離開家鄉已有兩年的時間,如何會有這麼大的兒子?你莫要糾纏壞我名聲姻緣。”
那少婦抱著孩子站在原地,孩子哭得聲嘶力竭,那少婦將孩子放在地上,然後在自己的包袱中掏著什麼東西。
最後在手中拿出一紙婚書和一把玉鎖。
那少婦高舉著婚書和玉鎖,高聲與傅涵止對峙,“傅郎,這是你在我家讀書時與我簽下的婚書,上麵有你我的生辰八字。”說完將手中的玉鎖翻了一個麵,“這是你自出生就帶在身上的玉鎖,你說贈我作為定情信物。”
傅涵止看著少婦手中婚書,上麵是傅涵止和秦歡兒的名字。
傅涵止的心咯噔一聲。
蔣氏見傅涵止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中高興得恨不得放一掛鞭炮來慶祝。
但是蔣氏的麵上不能表現出來,滿臉冷意地說道“傅公子,你家中已經有了妻兒,和滄嵐的這門婚事還是作罷吧。”
轉身吩咐身著喜服的侍女進內院。
傅涵止聽到蔣氏的話,立刻衝上來求情,被柳錫塵攔住,兩人爭執期間,柳錫塵無意搭上了他的手,那一瞬間,柳錫塵摸到了他手上的的繭。
柳錫塵的唇角勾起,將人按住,“傅公子,今日還是作罷吧。如今你的妻兒在此,全京都的百姓都在這裡,大伯母是不可能將滄嵐送出門的,否則整個沈家的顏麵就蕩然無存了。”
傅涵止停住了。
眼中是止不住的懊惱,可他看了一眼蕭承禹,就這一眼,蕭承禹就知道傅涵止敗了。
搭不上榮王府這條線,傅涵止的拋妻棄子的名聲怕是死死地壓在他的肩上。
傅涵止依舊不死心,對著沈修亦說道“嶽父大人,這女子的身份都沒有確認,若是就這樣毀了婚約,京都的人該如何看我們呀。”
沈修亦惋惜地說道“涵止啊,我也以為今日之後你就是我的女婿了,你也瞧見了,家中是多麼重視今日之事,可結果呢?結果就是你竟然弄出這樣的事情。今日起,我們便義絕吧,以後你帶著你的妻兒遠走高飛,我們沈滄嵐依舊是沈家的女兒。”
傅涵止聽完沈修亦的話,艱難地喘息了一下,隨後雙手抱拳說道“感謝沈將軍。”
蔣氏命人關閉正門,所有人都站在門檻之後,看著這個隻有婚喪嫁娶才打開的正門緩緩關閉。
傅涵止站在關閉的正門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翻身上馬,不管秦歡兒在後麵撕心裂肺地叫喊聲,打馬而去。
南叔身著一身暗紅色的衣裳,悄無聲息地走到秦歡兒的身邊說道“這位夫人,請跟我來。”
秦歡兒抱緊孩子,撿起地上的包袱,快步跟上。
榮王府的正門關閉了,傅涵止也離開了,可是京都的百姓卻沒有散開,三三兩兩地討論著今日的婚事。
“這狀元爺看著一表人才的,竟然是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啊。”
“誰說不是呢,之前那麼深情癡情地要娶四小姐,我看就是為了攀高枝呢。”
“哎呀,就是可惜了四小姐,原本是可以嫁人的。”
忽而榮王府的側門打開,管家走出來,“各位百姓,今日雖然四小姐沒有出嫁,可是世子妃秉著與民同樂的原則,讓我把喜餅喜糖和喜錢發給大家,請大家排好隊伍,有秩序地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