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天下之權謀三國!
關靖身處軍陣之中,正在發揮他的智慧才能,以他舍生忘死的信念激勵著死守的將士們。
不得不說,這股精神力量值得人欽佩。
然而在兩軍對壘之時,關靖這種起到精神領袖的人則會成為敵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張合大喝一聲殺向關靖的方位,身後的一眾人都是和他潛伏當奇兵的士卒們,也都一並殺向關靖。戰場上,尤其是這種已經因為交戰而導致陣型散亂時,人有著本能追隨武藝高強的武將想法。這其實是一種依附強者的本能,也是亂鬥戰場上最佳的生存方式。跟著一個能打的人衝鋒才能有更高的幾率活下來!
張合之武藝是二流頂級,十分接近一流武將,他的刀槍皆能使用,刀勢更猛適合這種衝鋒陷陣的戰鬥,槍法更精妙更加適合單挑。
此時的張合揮舞著一口大刀,在戰馬之上,一左一右兩刀便砍翻兩個幽州軍,竟然帶著精銳士卒長驅直入幽州軍的防守陣營中。而因為幽州軍中沒有留下能打的將領,所以普通士卒是根本奈何不了張合的,一時間無人能擋。
經過幾番廝殺,張合竟然真的逼近關靖處了!
這時關靖身邊的士卒們對關靖說道“長史!敵軍凶猛,您快快撤退!”
關靖一把推開那個說話的士卒“休得胡言!吾是萬萬不能撤退的!吾已經和主公道彆過了!今天就是死戰於此,為主公爭取逃生的時間!眾將士!守住!不放一兵一卒過北門!”
而就在這時張合已經殺到,隻見張合用大刀蕩開兩支紮過來的長矛,之後一個漂亮的刀花翻轉,兩個幽州軍便被斬殺。胯下戰馬嘶鳴衝在了關靖麵前,關靖並非武將出身,乃是一文官,雖然平日裡也曾指揮戰鬥,但是並無武藝。他見勢躲閃,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這僅僅是躲開了張合戰馬的撞擊。
張合這邊找到一個完美的出刀角度,高舉大刀,一擊劈下,叫做“流星趕月”,是刀速極快的一招。
關靖本能之下以手中寶劍格擋。然而關靖的寶劍分量很輕,更多的是禮儀裝飾用的佩劍,哪裡比得上張合手中的大刀!
刀法最講究凶猛,勢大力沉的大刀狠狠的劈在關靖橫擋的寶劍上,巨大的力道一瞬間就擊潰了關靖的格擋,關靖手中的寶劍被無情擊落。而緊接著被斬落的則是關靖的首級!
張合這一刀根本沒有因為格擋而改變方位,依舊穩準狠的砍中關靖的脖子,一道寒光閃過,關靖的人頭飛到半空,之後轉著圈落地!站著的身軀頹然倒地,鮮血噴射,張合一張斯文臉上被濺上了鮮血,顯得十分猙獰可怖。很難想象這個人平日裡也是喜歡念詩文品文章的。
主將被殺,幽州軍瞬間失去主心骨,人心在這一時刻也開始崩潰。幽州軍眼看無窮無儘的袁軍從南邊殺來,心中十分絕望,他們被激發出最後的鬥誌隻想儘可能的阻攔一點時間。
張合殺掉關靖後不管這些士卒,而是繼續率軍前往追趕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去了。淳於瓊和呂威璜則繼續絞殺這裡的士卒,開始清剿城內的一切幽州軍。甚至開始不惜殺到民宅內,開始血腥的屠戮。
袁紹則被大軍護衛,心中十分愉悅,通過十幾天的山區隱忍,他總算騙過了公孫瓚,最終在漁陽郡把公孫瓚的主力部隊給吃掉大半。不過他並不著急去追公孫瓚。因為在北門,袁紹早就聽許攸的安排安排了伏兵。
漁陽郡隻有兩個城門,南門和北門,一般中小城鎮是沒有西門和東門的,一般隻有像鄴城,許昌,洛陽,長安這些大型城市或者要塞城市才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而當戰爭時期,很多時候也會有駐守的將領直接把東門和西門用土石封死,隻留南北兩門進行防守。
許攸把截擊公孫瓚的重任給到了袁譚,但這並非是讓袁譚立大功,而是給袁譚挖了一個坑。因為許攸對袁譚也算是十分了解,對比公孫瓚和袁譚,許攸認為極大概率袁譚是無法阻止公孫瓚逃走的。如此一來,袁譚就會犯下“放過敵首”的罪過。雖然袁紹不至於因此責罰袁譚,但是會降低對袁譚的好印象,畢竟把最重要的敵人給放跑了,袁紹作為主公心中是肯定不滿的。
至於為何許攸認為袁譚無法截殺公孫瓚,有兩方麵原因
其一,袁譚真心不行!他的軍事才能,人格魅力,智慧程度都不咋滴,除了他是袁紹的長子這一身份,其它地方,袁譚一無是處!袁譚心胸狹隘,任人唯親,打仗的時候也不夠果敢勇猛,即便這次袁紹給袁譚三萬大軍讓他截殺公孫瓚,許攸還是覺得袁譚沒有這個能力!
其二,公孫瓚論戰鬥能力不容小覷!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騎兵更是百裡選一的好手,而且裝備十分精良。當年若不是鞠義以戰國時代魏武卒之法打造的專門對抗騎兵的先登營一舉擊潰白馬義從,袁紹後來還真不見得能戰勝公孫瓚!這也是為什麼鞠義後來如此驕傲跋扈的緣故,就是因為他的先登營立下了左右戰局的汗馬功勞。且這次戰役,公孫瓚八成會因為城內張合奇兵而破城,隻能逃走。但逃亡路上,以公孫瓚之勇武,想殺出一條血路,如果沒有顏良文醜這等級彆的武將,一般軍隊和尋常武將還真的沒法搞定公孫瓚!
因此許攸索性把這塊“蛋糕”扔給了袁譚,因為這份功勞看起來是蛋糕,其實是燙手的山芋。
且說公孫瓚在拜彆關靖後,攜兒子公孫續率領白馬義從往北門趕去。騎兵速度極快,不多時就來到北門,之後公孫瓚命北門的守軍去南邊支援關靖阻斷袁軍追擊,之後率領騎兵大軍出北門往北平郡方向撤退。
然而剛出北城門不多久,公孫瓚便遭遇袁譚的截殺大軍,三萬人的步兵。
袁譚早早的令三萬大軍包圍了北城門外的區域,派出弓箭手和刀盾兵的陣線,不過可惜的是袁譚的準備工作不足,他沒有設置拒馬樁!拒馬樁對於騎兵來說是最不願見到的障礙物,會極大的限製騎兵的移動,而且一旦失去控製讓戰馬誤撞到上麵,因為衝擊力,馬匹會收到巨大的傷害。因為拒馬樁的前端都是尖刺甚至綁上利刃的。沒了此等限製騎兵的利器,袁譚很難真正圍堵住白馬義從。
白馬義從作為幽州軍的王牌,雖然並非重騎兵,但是戰鬥力不遜色於虎豹騎!虎豹騎的特點是重裝騎兵,以絕對的力量進行衝陣碾壓敵軍。而白馬義從的特點則是速度與機動性,因為沒有裝備重裝鎧甲,所以馬的速度更快,且騎兵在戰馬上的動作空間會更大。白馬義從即便在亂戰中依舊十分厲害,而重騎兵一旦陣型被打散失去動能後的殺傷力銳減。
戰場上沒有萬能的兵種,隻有兵種之間的相互克製和相互配合。單一兵種的戰爭上限是有限的,所以大型戰役都是多兵種的聯合作戰,弓箭,騎兵,步兵。步兵又根據武器裝備不同,分為盾兵,長槍兵,等等。各有各的長處和優勢,應對不同的戰況。
公孫瓚此時心中充滿了悲憤和憤怒。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決心,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湧上心頭。在這個危急關頭,公孫瓚毫不猶豫地下令猛攻袁譚的本陣!
公孫瓚手持著一柄狼牙槊,英姿颯爽,一馬當先衝向袁譚大旗。彆看公孫瓚已經年近五十,但他的身姿挺拔,目光堅定,仿佛是一頭勇猛的雄獅展開了衝鋒。身後的公孫續緊隨其後,快馬加鞭,手中一杆鐵槍亦十分凶猛!他們父子二人如同一對勇猛的戰士,決意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
白馬義從看到主公身先士卒,士氣大振。他們騎著白馬,身披鎧甲,跟隨在公孫瓚和公孫續身後,奮勇向前。他們目光堅定,心懷忠誠,為了主公和殺出一條血路而戰。
袁譚大軍見公孫瓚率領著士兵衝向自己的本陣,頓時士氣動搖。他們驚恐地看著幽州軍的傳奇部隊白馬義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殺過來,仿佛是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袁譚大旗在風中招展,但麵對公孫瓚的凶猛攻勢卻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袁譚雖然在前端布置了大量的盾牌兵想阻擊敵軍,怎奈公孫瓚驍勇異常,白馬義從也十分有作戰經驗。公孫瓚一人一馬竟然直接跳過盾牌兵的陣盾牌,殺入袁軍的後排!袁軍士卒大驚,公孫瓚一席白馬猶如天神一般。公孫瓚一根狼牙槊舞動起來是腥風血雨,跳過來的同時,胯下白馬撞飛一人,手中大槊刺死一人。之後橫欄大槊,無情一掃,周圍又有五名袁軍士卒被打飛!這便是厲害的武將借助馬的衝擊力發揮出的攻擊水準!馬匹帶給武將的動能在公孫瓚的狼牙槊揮舞期間全部傾瀉在袁軍士卒身上。
公孫馬不停蹄,繼續策馬移動戰鬥,時刻保證馬匹的動能。而與此同時很多白馬義從中的精銳騎兵也模仿主公公孫瓚一躍連人帶馬跳過盾牌兵的防禦陣線。而下墜的馬匹的勢能,結合著武器,袁軍非死即傷。而更多的白馬義從士卒是模仿公孫續的戰鬥方式,以手中武器格擋開盾牌兵的武器攻擊後,以馬匹的前軀撞擊。馬的衝擊力是巨大的,大部分盾牌兵都沒有訓練到掌握泄力的水準,基本上都被馬匹連人帶盾牌撞飛了。從而袁譚最前麵的盾牌兵防線被白馬義從輕易擊潰。
兩個方麵導致的這個原因,其一就是沒有拒馬樁封堵騎兵的路線,拒馬樁用好了在圍困騎兵時會起到逼迫騎兵彼此距離狹小,擁擠的作用,從而極大降低了騎兵的靈活性和運動勢能。其二是袁譚平日訓練的盾牌兵不夠細致,好的盾牌兵防線其實並非是鐵塊一般的,而像是潮水,是有起伏,陣線是有彈性的!
當訓練有素的盾牌兵看到騎兵要撞擊盾牌時,其實是懂得把盾牌向後撤一段距離進行泄力的!完美的情況就是盾牌兵陣線像一根皮筋,受到壓力時,陣線彈性後退,但陣線不倒不亂,沒有缺口!而並非不懂得古代戰爭之人,把盾牌防線想象成鐵板一塊,隻會硬碰硬。而是在馬匹撞擊時懂得泄力,盾牌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惜袁譚的訓練的士卒沒有這麼高的訓練水準,這點他比袁尚又差了一大截!
戰場上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刀光劍影交錯。公孫瓚和公孫續如同兩股利劍般衝入敵陣,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閃動著光芒。
當公孫瓚成功突破了盾牌兵的防線後,他騎著戰馬衝入了敵軍包圍圈中的一點。公孫瓚本人勢如破竹,手持狼牙槊,勇往無前地向外衝殺。他的身影在戰場上閃爍著光芒,如同一頭勇猛的雄獅展開了衝鋒。公孫瓚手持狼牙槊,揮舞著兵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道淩厲的氣流。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毫不畏懼地衝向敵人,將他們擊倒在地。
白馬義從緊隨其後,他們騎著白馬奮勇殺敵,士氣高昂,如同一股洪流般衝入敵陣,他們奮勇殺敵,無所畏懼。他們的鐵騎如同利劍般刺向敵人,每一次攻擊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敵人在他們麵前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公孫瓚當時衝擊的地點就是袁譚所在之處。此刻的袁譚在“袁”字大旗下已經感覺到公孫瓚的殺氣,他知道公孫瓚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旦自己被擊殺,這三萬大軍也就崩潰了!袁譚心生膽寒,他沒有想到原本死路一條的公孫瓚軍隊在絕境之下竟然爆發出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袁譚顧不得體麵和名聲了,見公孫瓚越來越近隻得撥轉自己的馬頭朝另一邊開始逃竄,並且對身旁的兩員武將,呂翔呂曠兄弟下令,讓他倆截住公孫瓚,不能放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