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嫡親的吳莧,可是家族的寶貝疙瘩!在古代嫡子嫡親的重要性是舉足輕重的,關係到家族未來的。嫡出和庶出是本質的區彆。舉個簡單例子,小妾生的孩子要以正妻為母親,嫡出的孩子才能繼承家業。幾乎沒有庶出子繼承家業的,除非嫡子死了。
而世家大族之間娶親也都是嫁娶嫡出的子女才有意義,不然嫁娶了庶出的子女,最多算是分家之人的聯姻,與宗家聯姻還是有本質區彆的。
所以吳莧和吳芫雖然都是吳家的女兒,但是娶她們的意義有著巨大的不同!
吳莧不僅是吳家嫡出的女兒,而且此時已經許諾許配給劉焉的兒子劉瑁。
劉焉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和劉表齊名的正牌的漢室宗親。劉焉是劉璋的父親。劉焉為西漢魯恭王劉餘之後裔,漢章帝元和(84年-87年)年間,劉餘一支徙封竟陵。劉焉年輕時在州郡任職,因為宗室身份而被授予中郎一職。
劉焉為官時,正值天下大亂,政治衰頹,劉焉見益州刺史郤儉貪婪失政,遂向漢廷求為益州牧,漢靈帝便任其為監軍使者、益州牧,封爵陽城侯。到任後優容豪強,安撫士庶。與五鬥米教首領張魯多有往來,使張魯得以進據漢中,斬殺漢使,截斷交通,劉焉趁勢中止了與朝廷的往來。
從此劉焉割據益州巴蜀,成為亂世一代梟雄。他甚至造皇帝專用的乘輿車具千餘輛,荊州牧劉表上言朝廷稱其圖謀不軌。而劉焉其實已經成為益州之地的土皇帝,形成割據政權,表麵尊朝廷,實際上獨立為政。
劉焉有子六人,原史中被劉備騙取西川的劉璋是他的第四子,而劉瑁是劉焉的第三子。劉瑁就是原史中吳莧的第一任丈夫,後來劉瑁病死,劉備奪了劉璋的西川之地,吳莧又在哥哥吳懿的撮合下嫁給了劉備,而劉備也通過迎娶吳莧同原有的劉璋部署和勢力達成諒解和共榮。
回到袁尚穿越後的時間線,此時劉焉剛死滿三年。按照漢朝的禮法,父親死三年內守孝,不得婚娶。所以劉瑁遲遲沒有正式迎娶吳莧為妻,吳莧也因此沒有嫁到西川。不過兩家早已有協議,今年晚些時候,最晚明年就會把吳莧嫁到西川與劉瑁完婚。
如今甘寧向吳匡提出袁尚迎娶吳莧的請求,這讓吳匡十分為難。
一來,吳匡或者說吳氏壓根不想把已有婚約的吳莧嫁給袁尚,從道義和禮法上是有違正道的,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二來,劉焉雖死,但劉氏一族實力龐大,也是一方割據,而且劉焉與吳家是世交,吳懿又在劉焉之子劉璋麾下任職為官,吳家若是悔婚隻怕會危及吳懿和吳家的利益。
三來,袁尚此時正與袁譚和曹操交戰,北方霸主的地位猶未可知。如果押寶賭運氣的話,吳家自然不願意把嫡生的女兒嫁給一位前途未卜之人!
四來,甘寧這般提親實際上也是無禮的,如果答應甘寧,甘寧將直接帶走吳莧,哪裡還有三媒六妁之言的排場,對吳家這種大家族來說可以說是一種侮辱!吳匡答應甘寧娶走吳芫是因為吳芫是庶出女兒,但袁尚娶吳莧這個嫡生的是萬萬不能的。何況家主吳懿是吳莧的親哥哥,遠在西川的他知道袁尚強娶吳莧,隻怕會要兵戎相見的!
吳匡思心中猶豫,最終決定拒絕甘寧。他起身對甘寧施禮,臉上帶著歉意,語氣懇切地說道“甘將軍,我心有愧,實在難以接受您的提親。吳莧已許親劉焉之子劉瑁,此事牽絆難解,實在無法違背承諾。望將軍體諒,勿怪我心有愧。”
吳匡思的聲音低沉而卑微,眼神中透露著內心的掙紮和無奈。他深知這個決定可能會惹惱甘寧以及他背後的袁尚,但為了家族的名譽和承諾,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在場的人們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矛盾和痛苦。
甘寧聞言則一拍桌子十分不悅!
甘寧開始胡攪蠻纏起來!他必須這麼做向吳家施壓,不然想替主公辦成此事是絕無可能!
他說道“吳家未免太瞧不起人了!我家主公不來提親,也未曾聽說你吳家把吳莧小姐許配給什麼叫劉瑁的!我家主公這一求親,你們便推三阻四!分明是不把我家主公放在眼裡!
老太公,你切莫欺人太甚!剛剛你還誇讚我家主公是人中龍鳳,當代四公子中的佼佼者!如今一聽提親,便找個騙孩子的理由說吳莧已經嫁人!怎麼?當我家主公無權無勢,還是我家主公好欺負?!
若覺得我家主公無權無勢,老太公可知我家主公有十萬精兵?徐州呂布天下無雙又怎樣?還不是被我家主公打得屁滾尿流,老婆孩子都被我們俘虜了!?
若覺得我家主公好欺負,老太公可以看看夏侯淵和曹洪的下場,他們想威脅我家主公回冀州的路線,便被俺甘寧剿殺!陳留郡也隻因為我家主公仁慈而沒有屠城!
話既然說到這了,我家主公之所以沒有讓我屠城陳留郡,更多的考慮是給你吳氏一族麵子,同時也是為了主公未來的妻子吳莧。畢竟二人聯姻,陳留郡也罷,吳氏一族也罷便算是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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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老太公拒絕這門親事,那也自然沒有秦家一說了!這陳留郡屠城是在所難免!俺甘寧因為吳芫的緣故,不傷吳家人,但陳留郡非吳家的人,俺可要斬儘殺絕了!
屠城之前,俺一定把事情原委講給陳留郡所有百姓聽聽!讓百姓知道你吳氏一族為一己私利,不嫁女兒給我家主公,導致陳留郡被屠城!我看這天下悠悠眾口,你吳家可能擋得住!?”
甘寧一番蠻不講理的說辭,咄咄逼人,就是用一城的百姓性命去要挾吳家!一番歪理把嫁女兒強行與是否屠城聯係起來!當真是強盜邏輯!
可是吳匡知道眼前這位甘寧雖然儀表堂堂,卻實實在在是個殺神!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曹軍俘虜被他全部斬首,陳留郡人人自危!吳匡知道自己和吳家惹不起這個瘟神!但是如果答應甘寧的要求,嫁女給袁尚,吳家隻怕也是無法麵對劉焉一族,自己這個老太公更是難辭其咎!
吳匡思心中矛盾重重,麵對甘寧的蠻橫要求,他感到無比壓力和掙紮。甘寧的咄咄逼人讓他感到無法招架,尤其是將百姓性命與嫁吳家女兒聯係起來,讓他感到憤怒和不安。在內心的掙紮中,吳匡思感到無奈和困惑。他知道自己將麵臨著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