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做派確實很像準昏君,不過換個角度看,也是唯我獨尊的行為。
興安走後,朱祁鈺繼續處理奏折。
大臣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朱祁鈺有啥不懂,就問,誰的奏折誰來回答,解決不了就延後。
像是什麼雇傭義勇搭救皇帝,懸賞賊酋,這些都是都是小事。
當看到遣使瓦剌的折子時,朱祁鈺神氣有些玩味。
“告訴嶽謙,代我跟也先還有聖上問聲好,就說郕王對聖上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還有,讓也先照顧好聖上,要是回來不胖個幾斤,就治其招待不周之罪。”
朱祁鈺對著禮部侍郎說道,隨後又向其他大臣道“頒布王詔,言,瓦剌賊子,假借聖駕之名,諸將須知居中國者,不可從夷狄;行王道者,不可尚異端;聖駕必不從夷狄,嚴禁守將為其開門,若有失職,立斬不赦。”
和前麵的問好,相比,後麵所說的才是重點。
不可能讓叫門天子一次次試探著自己臣子的忠誠。
其他人做不了主的事情,現在朱祁鈺完全能夠做主。
雖然給朱叫門留了些臉麵,但是詔命一出,其他人怎麼想,那就不是朱祁鈺所在意的事情了。
此舉也正和大臣們所意,原本應該勸進朱祁鈺登基之後再辦的事情,現在提前也不是不可以。
“臣領命!”
禮部侍郎立刻躬身道。
其他大臣也紛紛行禮,稱讚其了郕王。
不得不說,這些文人拍馬屁還真的很好聽。
如果長期在這樣的環境裡,朱祁鈺也會害怕迷失自我,覺得自己就是個靚仔。
“免了,莫要再多言,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朱祁鈺笑嗬嗬的拒絕了吹捧。
等處理完政務,朱祁鈺最後一個走出殿門,立馬就讓人將興安叫了過來。
屁顛屁顛的興安來的很快,見麵參見後就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後讓孤母妃到王府小住幾日,你立馬安排,直接送去王府。”
朱祁鈺可沒有忘記這事,得儘快,免得那孫太後反悔。
“臣領旨。”
興安想著,吳賢妃或許是郕王殿下的軟肋,隻要不留在宮中,那麼郕王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現在的大明可沒有外戚掌兵權,那得是朱叫門複辟之後乾的事情。
像是孫太後的良家,也多是帶俸不管事的職位。
興安剛要離開,就被朱祁鈺拉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殿下,還有何事?”興安皺眉不知。
朱祁鈺嘿嘿一笑道“那王振老家,收獲如何?”
聞言,興安也捂嘴笑道“比之京城宅院,不遑多讓,已送入王府。”
隨後兩人就一起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辦的不錯,等接完母妃,你還缺啥,直接跟孤說。”
朱祁鈺拋去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興安意會,不知道為什麼,和朱祁鈺相處就很舒服,不用彎彎繞繞,就像是。
想著,興安回頭看著朱祁鈺的背影,心道“就像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完整的人。”
朱祁鈺出宮之後,立馬就去找自己的王妃了,畢竟母妃回府,老婆總不能不在家吧。
當騎馬趕到南城時,朱祁鈺被眼前的盛況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