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重生景帝,我把景泰搞沒了!!
“興安,帶些廠衛,嚴加看管糧草,然後請於尚書過來。”
朱祁鈺聽到王直轉移話題,借坡下驢,對興安吩咐道。
“臣領命。”
興安領命出殿,而朱祁鈺則坐下來開始翻看奏折。
隨後,他突然噗呲笑出聲,問道“這姚顯倒是個妙人,當監生有些屈才了。”
奏折裡,是由祭酒代呈,裡麵寫著國子監生姚顯言“臣思佛本夷狄之人,不知居臣之義、父子之親。
三代未有佛法,皆享國長久;三代而下始有佛法,事佛愈至,得禍尤慘,若梁之武帝、唐之憲宗是也。
朝廷修大隆興寺,侈極壯麗,京師謠曰‘竭民之膏,勞民之髓,不得遮風,不得避雨。’
又將崇國寺楊禪師尊為上師,儀從同於王者,坐食膏梁之美,身披錦繡之華,視君上如弟子,輕公侯如行童。
自此之後,天災屢見。
“孤覺得其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再聽聽。”
朱祁鈺不信佛,但是寺廟的問題可不止如此,最讓朱祁鈺喜歡的是,這姚顯給出的建議。
胡虜犯邊,皇帝被留賊庭,國師、僧眾談笑自若。
臣願殿下令上師同僧人仗佛威力,前往賊庭,化諭也先,送駕還京,庶可見佛護國之力,以彰尊崇之效。
不然則佛不足敬信明矣,今後再不許崇尚佛教,實萬代之法也。
臣每思聖駕在沙漠,不勝哀痛,故敢效一言,不知萬死。”
得虧是信佛的興安不在,不然估計得被氣上一氣。
“孤覺得,這監生所言,極有道理。”
朱祁鈺的目光看向陳循,道“陳尚書,你覺得如何?”
聞言,陳循立刻站了出來,心中一下子知道了郕王的意思,開口道“殿下,臣以為,此法甚好,各寺各廟皆有田,不用納賦,諸多縉紳鄉豪,將名下田地歸至寺廟,以躲稅賦,長此以往,於國不利。”
監生的建議有很多,但是郕王單挑這個出來,就足以說明郕王殿下的用意了。
太祖朱元璋尚佛,定都南京時,就曾大量興建佛寺,一時間,有一百多座寺廟拔地而起,其中有三大寺,所占田地五萬六千餘畝。
後來,老朱也覺得不合適,就規定欽賜田地稅糧全免,常住田地,雖有稅糧,仍免雜派僧人差役。
也就是除了賞賜田外,其他田都需要納稅。
當然,這僅僅隻是表象,因為老朱尚佛,所以他那些王子也都喜歡建造佛寺,然後再以各種方法為寺廟求得田地賞賜。
以至於如今,各地大寺油光滿麵,還豢養著不少僧兵,一時間,地方便有了朝廷、豪紳、寺廟還有王府這幾大勢力。
曆代朝廷,對於寺廟的掌握還是有的,隻要朝廷足夠強大,各個政令明麵上寺廟還是遵守。
而現在,一個監生,要讓高僧去度化蠻夷,朱祁鈺就很認同,畢竟這些高僧平日裡都沒少被百姓供奉,現在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
“孤與陳尚書,所見略同,就讓禮部,咦~”朱祁鈺說著,然後感歎道“胡尚書沒來呀?難怪孤覺得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