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等一眾內臣,按著曹吉祥問道。
朱祁鈺沒有回答。
看著汪招娣招呼著女眷和命婦進入奉天殿。
最後汪招娣看向自己的夫君“我等你。”
大殿的門緩緩關閉。
“處置?”
這時朱祁鈺才走到曹吉祥麵前,撿起匕首。
手起刀落,曹吉祥都還未說出台詞,脖頸就被劃開一條血口。
“陛下,快入殿!”
石亨看著雙手沾滿鮮血的聖人走下台階,急忙大喊道。
然而,聖人沒有理會,而是看向盧忠,道“喚,錦衣衛。”
在石亨吃驚的目光中,盧忠掏出了聖人之前發射的東西,向著天上射出。
這次顏色不同,是綠色的光。
西城,百姓駐足,看向比剛才更加熾熱的光,出現在宮城之上。
一個個身穿布衣的人,走回家中,再出來,便已著甲帶刀。
整個西城,不斷有人向著西華門彙聚。
“這是什麼?”
石亨驚疑,忍不住問道。
“信號彈,現在錦衣衛和廠衛,還有神武衛應該要來了。”
朱祁鈺十分淡然,從地上的屍體上撿起一把金瓜。
這是大漢將軍的儀仗武器。
於謙看向聖人,沉默之後,說道“陛下,您應該入殿的。”
聞言,朱祁鈺咧起嘴角,手持金瓜,指向砍殺的人群,說道“朕,天命帝王,豈會怕這些宵小之輩。”
大漢將軍一千五百人,分布在宮城各個地方,朱祁鈺他們所麵對的,也不過隻是一小部分。
而且,這些宮廷衛士,也不是全部反叛。
胡濙他們,隻不過是趁亂之機,人數上,談不上優勢。
他們口中所謂的太子,便是朱見深,但朱祁鈺並不覺得朱見深會有這種想法。
和奪門之變一樣,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傀儡。
難怪,難怪奪門之變是他們闖入南宮;難怪皇帝會死於非命。
“不愧是五朝元老啊!胡濙!”
朱祁鈺想明白之後,大聲吼道。
“今日之後,若某敗了,等待你的,也隻是亂世,郕王,為了天下,請死吧!”
胡濙聽到了朱祁鈺的聲音,笑嗬嗬說道。
“怎麼?你覺得是時候了?挑動學子,說動武將,動用死士?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時機到了?”
朱祁鈺站在人群中,目光穿透了前麵廝殺的宮廷衛士,看向胡濙。
“重工商,棄生員;用酷吏,害大臣;郕王,你做的孽,罄竹難書,何必掙紮呢?”
胡濙不屑,大聲說道,也正是朱祁鈺做的這些,開那什麼學校,讓工匠子嗣可以讀書,弄什麼試點,侵犯了朝臣利益,一切的一切,都讓胡濙覺得,時機成熟了。
趁著皇帝根基不穩,朝臣還舉棋不定,一鼓作氣,扶持一個聽話的皇帝不好嗎?
之前朱祁鈺動作太快,導致他們連朱祁鎮都沒有保住,不然立一個太上皇,以備不時之需,豈不美哉?
“噗呲~哈哈哈!”
朱祁鈺沒忍住,瞬間大笑了出來。
“就你這種老賊,難怪曆代帝王都要斬草除根!”
說完,朱祁鈺露出玩味的笑容,繼續道“那你猜,朕為何敢?”
話音剛落,宮城外傳出了兩道巨大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