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勤已然手握繡春刀,直接衝擊護衛胡濙的陣列。
而跟隨劉勤的太監,立馬帶人跑到文樓門,從內部打開大門。
瞬間,一群廠衛便出現在門後,興安依舊坐在轎子上,當看到聖人連外袍都脫了,身上帶著血漬,興安目眥欲裂,大吼道“全給我殺!一個不留!”
胡濙看著從四麵而來的敵軍,卻沒有顯露驚慌。
相比於胡濙,張輗等人則是慌亂無比,不斷後退。
此時,朱祁鈺站在台階上,看向了側方躲避的周忱等人,輕哼了一聲。
戰場僵持在張三他們加入之後被打破。
破碎的軍心,反叛的大漢將軍自知大勢已去,強弩之末下,不斷被收割著生命。
“胡大人,怎麼辦?”
張輗背靠胡濙,聲音顫抖著。
本來還以為這次能乘風而起,沒想到是吃人的深淵。
“那又如何,南方幾十萬大軍,我們已經贏了。”
胡濙寒聲說道。
“贏?這叫贏?這可是抄家滅族的禍事!”
張輗失聲大吼,身旁的大漢將軍寒毛直立。
這些大漢將軍可不是普通人,多是將門嫡次子。
“生亦何歡,死又何懼。”
仰頭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胡濙感慨著說道。
啪啪啪!
耳邊傳來的掌聲,便看到聖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身邊的大漢將軍已經丟下了武器,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刀。
“朕想不通。”
朱祁鈺拍完手,才開口說道“夷王都死了,你在執著什麼?”
“夷王?哼!那算什麼東西!”
胡濙斜視了朱祁鈺一眼,不屑說道。
“大膽!”
一旁的石亨,一巴掌直接甩在胡濙的臉上,啐了一嘴,說道。
彆說,這巴掌,自己的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
“誰?莫不是朱允炆還活著?還是說朱文圭不死心?”
朱祁鈺眯著眼問道。
“對了,這就對了,你儘管猜,繼續猜,哈哈哈。”
聞言,胡濙仰天大笑道“一介庶孽,餘生就活在猜疑之中吧!”
“等下帶到東華門,在生員麵前活剮。”
朱祁鈺淡淡說道。
聞言,胡濙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被扯住脖子的公雞。
他憤然看向朱祁鈺,可還沒開口,就看到朱祁鈺繼續道“不用審,割掉舌頭,彆讓他再胡言亂語。”
至少,朱祁鈺明白了一件事,那奪門之變,朱祁鎮根本就是廢物。
看著胡濙被錦衣衛掰開嘴,敲掉牙,拉出舌頭,手起刀落。
朱祁鈺靠在胡濙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認為,朕為何讓範廣南下?”
嘴裡不斷溢出鮮血的胡濙,瞪大了眼睛,看著朱祁鈺,身體劇烈掙紮,但還是被牢牢按住。
隨後,朱祁鈺看向了張輗,摸著下巴,喃喃道“英國公,張輔之弟,張輗。”
聽到聲音,張輗渾身顫了一下。
“英國夫人,李氏是否在殿中,讓她出來,算了,朕自己去。”
朱祁鈺想了想,便走回奉天殿,身後跟著一眾神武衛。
拍了拍奉天殿的大門,朱祁鈺開口道“開門,結束了。”
隨著大門打開,朱見濟雙手握著火槍,看到爹爹之後,瞬間哭著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