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懋看到範廣就站在一旁,在範廣身邊,是惠民藥局大使,需要用到的藥材,由大使出,再和範廣一起上報朝廷,之後由朝廷給予報銷。
“嘖,不愧是聖上親衛,這待遇,某看得都眼饞。”
聽了範廣的解釋,陳懋不由咂了咂嘴,眼中滿是羨慕。
“往後都會有的。”
範廣看著長龍,又看向那些旁觀的郎中和赤腳醫生,繼續道“熊醫師現在可不僅僅是看病,順道還在叫建寧的醫者,隻要醫者數量夠多,未來隨軍醫者也會多起來。”
“對呀!”
陳懋恍然大悟,立刻轉頭說道“去,把臨近的醫匠叫過來!快!”
軍中醫匠郎中水平雖然不一定比神武衛的醫師高,但平均而言,那肯定是低於太醫院出來的醫師的。
陳懋的到來,便改變了原有的現狀。
本來隻有熊宗立一人看病,後來變成了郎中或者醫匠醫者看病,而熊宗立負責審核把關,並將所有情況都記錄在案。
風聲傳到了建寧知府的耳中,立刻也趕了過來。
張瑛,建寧知府,原本應該在陳懋奉詔回京之後,被鄧茂七餘部林子德再起攻建寧時,出戰被俘身死。
可是,如今的陳懋並沒有得到詔命,所以林子德再攻建寧,所麵對的,那可是陳懋這個老將。
張瑛知道神武衛的存在,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文武殊途,軍事方麵由陳懋管理,他不能逾越了。
現在也還沒到一個大將軍給七品文官低頭哈腰的時候。
“陳將軍。”
張瑛對陳懋很客氣,拱手微微彎腰,起身便問道“這民眾聚集,是否有些不妥?”
聞言,陳懋擺了擺手,指向身旁,說道“這是範廣,範都督,神武衛由他管轄,不在某的職權之內。”
“是本官失禮了,範都督。”
張瑛又對範廣點了點頭,客氣著說道。
“懸壺濟世本是好事,張知府有何顧慮?”
範廣皺眉問道。
聞言,張瑛歎了口氣,說道“人太多了。”
可見鄧茂七給張瑛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他不是不信神武衛,而是不信神武衛那些剛收編的山匪,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叛亂餘孽。
身為知府,這樣的擔憂是必要的,畢竟官民在現在,還是處於對立麵的階段。
可是事情已經開始做了,現在也不好叫停,範廣也感覺到自己考慮不周,便說道“僅此一日,明日熊醫師坐診惠民藥局,可否?”
張瑛也沒想到範廣這麼好說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好說話,自己也就不能咄咄逼人了。
“甚好,甚好。”
點著頭,張瑛的目光在範廣身上停留了幾分,隨後再道“不知範都督要停留幾日?”
“這某倒是忘了,神武衛要在建寧招募民勇,可能還要耽擱些時日。”
陳懋拍了拍頭,自己忘了和知府說這事。
神武衛明麵上的任務是護送貢使,現在馬權度都送走了,在張瑛看來,神武衛應該回京。
“可有聖命?”
張瑛皺眉,在自己轄區招兵,這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