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是極。”
眾人見翁可堅定,便附和著說道。
“對了,翁會長,那朝廷所說白糖配方,會什麼時候公之於眾?”
一人談起了前幾日戶部尚書所說的事。
“尚書大人說的是可以,不是一定。”
翁可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目光看向其他人,隨後搖頭歎道“做生意,講究的是雙贏,朝廷現在給予我等便利,現在貪念那白糖配方,不如想想你我納稅幾何?”
拿起桌上的茶碗,翁可能夠被推舉成幫頭,自然眼界比其他人還要高,喝了口茶水,將茶梗吐回茶碗中,繼續道“收益之前要投資,你我皆是如此,現在朝廷投資了我等,可我等並沒有拿出收益。”
在問朝廷能為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也要想想自己能為朝廷做什麼。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翁可知道,其他人也知道,隻是,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那人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在下也是這個理,便隻是問問。”
翁可也沒有戳穿對方的心思,大勢當前,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站對隊。
“尚書大人的股份製,十分利於我等擴張,在這之前,此乃晉商之秘。”
說著,翁可嘴角微翹,不過那晉商也不虧,朝廷親自出手,改良東夥製,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好事,隻不過相對的,晉商的收益小了些。
“會長說的是,在下知道後,過段時間若是回饒平,便想拉著族裡人出來,就要用這股東製,而且南洋那方麵,也得改改。”
股東製對於潮商來說,可謂是及時雨,若是操作得當,比之白糖配方也不落下乘。
“隻是,若隻開渤海,那海運依舊走南澳島?”
潮州府南澳島為東南沿海通商的必經泊點和中轉站,朝廷為了避免當地獨霸一方,就讓閩省和粵省共同管理,從島的中間山坳裡劃界,一邊叫雲澳,另一邊叫深澳。
這種拍腦門的想法,頓時讓南澳變成了多方管轄,又多方不管的區域。
“嗯,自然走南澳,不過要走市舶,私舶最好彆走了,某估計,一旦渤海開海,各地市舶必然要被清洗一遍。”
翁可在京城沒有關係,但是在當地也算是地頭蛇的存在了。
朝廷既然要開海,那麼一定會處理當前腐朽的市舶,取締私市便是辦法之一,從而牽連出來的官商勾結,估計又得殺一片了。
若是以前,翁可並不相信朝廷有這樣的魄力,但知道天津福船出海之後,翁可便覺得朝廷有了依仗,加上當朝戶部尚書散發的善意,到時候,那些人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所謂的先禮後兵便是如此。
“海運、漕運、陸運,若渤海一開,那可選之處很多,這得從長計議。”
聽了翁可的話後,一人便不由得點了點頭,喃喃道。
走私和走官方是兩個概念,走私選擇很單一,但是走官方,那選擇可就多了。
聞言,眾人雙眸皆是一亮,這可得好好算算了,哪種方案是合法的情況,最有利可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