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射並不簡單,需要講究風向和距離,不然就是白白浪費箭矢。
對方是一人二馬的騎兵隊,就算沒追到人,得到馬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勞。
“喝啊,喝!”
身邊是戰友同樣甩動韁繩的喝叫聲。
“前進,前進!”
巴雅爾大叫著,連日來的遊蕩,好不容易以見到敵軍,怎麼能輕易放過。
不僅是巴雅爾這麼想,整個勇武營團的騎兵都是這麼想的。
他們並沒有忘記一開始的初心,解放拯救同胞。
河套的戰略是在河套地區,又不是草原。
在他們的前方,韃靼騎兵不解,對著身邊的人大喊“為什麼?為什麼還在追!”
“我怎麼知道?”
“該死!喝啊!”
身邊的騎兵稍微回頭,看向緊追不舍的追兵,連忙半站起身,瘋狂甩動韁繩。
“木裡王讓我等馳援河套,是消息泄露了,我們中有奸細!”
不能停下,但是消息必須傳遞。
“該死,要是有奸細,那肯定是其他首領,大汗豈不是有危險。”
騎兵千戶覺得十分有道理,連忙朝後喊道“拖住他們。”
頓時,一些騎兵放慢了腳步,踩著馬鐙,朝後開始張弓搭箭。
巴雅爾瞳孔一縮,舔了舔嘴唇,喊道“小心。”
開口的同時,他也彎弓搭箭,隨著話音落下,箭矢飛射而出。
在馬匹的加速度下,對於那些放緩馬速的敵方騎兵,巴雅爾的箭,更快。
前方,那準備鬆開弓弦的騎兵,看到的是箭矢在視野中不斷放大,隨後身體感覺到吃痛,鬆開的弓弦失去了準度,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下一刻,人並沒摔下馬,但是身上的痛處變多,耳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追趕上的明軍,手舉彎刀,紛紛落在那些因為中箭而落後的騎兵上麵。
就如洪水吞噬了沿途的一切般,但明軍的步伐也確確實實被拖住了。
眼看著那遠去的騎兵,巴雅爾抬手,下令道“停!”
一根根韁繩被拉得緊繃,駿馬的前蹄,高高騰空而起,隨後重重落在地麵,馬鼻噴出燥熱的氣息,似乎十分不服氣地甩動鬃毛。
“檢查傷亡,檢查俘虜,先回營。”
巴雅爾目光看向遠方,那不過是一支小部隊,犯不著太過勞師動眾。
勇武營團可不僅僅他們這一支分隊。
他們現在趕路的方法,便是和遊牧民的遷徙差不多,每到一處地方,安營紮寨之後,就開始掃蕩周圍。
到了陰山之外,才遇到敵軍,想必他們是要進入河套地區,或許可以在此處多派一些遊騎斥候,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
河套地區的情況,巴雅爾也知道一些,不過,消息會過期,有必要再交流一次。
陰山是河套除黃河之外的天然屏障,而現在,勇武營團出現在陰山之外,要是消息傳到河套,那麼可能會影響到河套如今紛亂的局勢。
不僅是巴雅爾這麼想,那逃出生天的騎兵千戶也是這麼想的。
隻不過,騎兵千戶是懷疑有人裡應外合,想要一舉吞並河套,殲滅河套內的韃靼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