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江月生和陳言走了出來,楚擎連忙問道“李森呢,李家三子還少一個啊。”
陳言微微搖了搖頭“跑了。”
“跑了?”
“昨夜你父楚大人將李刻等人押送到了城南,李文禮也被當場拿下,李森應是聽到了風聲,連夜跑了。”
江月生寬慰道“今日一大早,京兆府已是張貼了海捕公文,同時將公文送至各州按圖索驥。”
楚擎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
他對大昌朝各執法部門的追緝能力不是太看好,真要是張貼了海捕公文後就能把人抓到,蕭縣山林之中也不可能有數百上千個賊人了。
剛剛在地牢中,陳言大致將事情說了一遍。
陳言和楚文盛可不同,一個是朋友,一個是老爹,這種事,如果是老爹,肯定是不願意多說,但是作為朋友的話,肯定是大吹特吹。
用陳言的話來說,那就是他一身是膽深入虎穴,奇謀妙計有勇有謀,引蛇出洞一網打儘,吹的口沫四濺。
本來吧,陳言的蕭縣一行,已經具備很誇張並且常人難以理解的因素了,彆說添油加醋,就是照實說,未必有多少人信。
結果陳言還添油加醋一頓吹,這也就導致,楚擎認為他在吹牛b,什麼玩意單人如虎穴引千人到軍營被一網打儘,哪有這麼扯的事,寫撲街網絡小說呢。
“對了,張雲呢,就是那個吳王家將,抓到了嗎?”
陳言搖了搖頭,麵帶幾分遺憾之色。
當初二人交過手,在繁華的北市,陳言揚了把沙子,又一個彈踢差點沒給張雲送入宮中。
陳言能看出來,張雲的武藝應該很高強,他也想比鬥一番,可當時百姓太多,加上他有彆的謀劃,誰知如今李家已經完蛋了,這個李家和吳王之間的關鍵人物卻跑了。
也是沒辦法的事,誰也沒想到就那麼寸,天子正好回京,楚文盛也給人押回來了,陳言這位真正的副統領還不在京城,在京城的楚擎…在府中睡大覺。
事已至此,隻能慢慢抓了,酒肉來了,眾人圍坐在大桌旁,慶祝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這事不算完,李家肯定是倒了,就看今天朝堂上天子和群臣怎麼定性了,可李家倒,不代表吳王倒。
弄一個李家得要講究真憑實據,更彆說一位王爺了。
不過楚擎覺得這些事和自己是沒太大關係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楚擎將腰間的腰牌摘了下來,放到了陳言麵前。
陳言似笑非笑“何意?”
“李家鐵定是完蛋了,我也沒必要繼續當這副統領了。”
楚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留戀之色。
他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千騎營副統領到底是個幾品官,就不說當狗腿子頭領可能連對象都找不到,單單說一點他就接受不了,那就是要對天子負責,作為天子親軍,是要定期入宮彙報工作的。
彆的都可以,唯獨入宮,唯獨經常接觸天子,就這一點,楚擎都是百般抗拒。
人們總說伴君如伴虎,楚擎原本還覺得誇大其詞。
經曆麒麟石和換血之事後,楚擎看明白了,不是伴君如伴虎,是伴君如伴個精神病,天子太沒溜了。
除此之外,楚擎還在等待著,等待著自己一場豪賭後的結果,天子是不是真的在乎百姓,就看今日朝堂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