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少爺您…”
楚擎一把將腰牌抓在了手裡,拍在書案上“我就想讓你給章大人翻譯翻譯,什麼叫驚喜,什麼叫td驚喜,什麼td叫td的驚喜!”
福三腦門都流汗了,求助似的看向章鬆陵“什麼td叫驚喜啊?”
章鬆陵一拍桌子“驚喜就是,以後京城牙行,都是楚大人說了算!”
福三恍然大悟“這td就叫驚喜啊。”
“不。”楚擎眯著眼睛看向章鬆陵“這td不叫驚喜。”
章鬆陵吞咽了一口口水“那驚喜為何意。”
“驚喜,叫做蕭縣鬨了賊,出了亂子,禮部安不了民,得靠我千騎營剿匪,禮部,要求朝廷撥錢,撥錢糧安民,鎮壓匪患。”
“可那些賊子,不已全部伏誅了嗎。”
“不,山賊沒有伏誅,因為本官,還坐在這裡。”楚擎呷了口茶,幽幽的說道“讓戶部撥錢糧,撥給千騎營,我去剿匪,安民,事成之後,我六你四。”
章鬆陵倒吸了一口涼氣,滿麵驚容“千騎營就是匪?!”
“不,蕭縣,本沒有匪,千騎營去了,便有了匪,千騎營又鎮壓了,便沒了匪。”
章鬆陵那顆行將就木的心臟怦怦直跳“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強迫百姓開山采石,欺民害民,這也是殺頭的大罪。”
“可…”
楚擎猛的將身體向前一傾“千騎營說沒有欺民害民,禮部右侍郎也說沒有欺民害民,那蕭縣,自然就沒有欺民害民之事。”
“可紙包不住火,倘若如此…”
楚擎第二次打斷了章鬆陵“所以,你要先出錢,所有人,都要出錢,你出兩萬貫,那些商賈,出十萬貫,我出三萬貫,共十五萬貫,這十五萬貫,就是蕭縣百姓的工錢,開山采石的工錢。”
章鬆陵的腦袋已經跟不上了“真給工錢?”
“真給,多多的給,給的越多,去的百姓越多,去的百姓越多,石也就越多,砍伐的樹木,也就越多,工料木料,也就越多,待過上幾個月,人越多,錢給的越少,在此期間,禮部上書,蕭縣流民苦,拿了工錢也苦,你再以禮部名義聯絡商賈,捐贈錢糧,事成之後,最初商賈給的十萬貫,全數奉還,其他京中商賈捐贈的錢糧,你我五五分賬。”
“可蕭縣那些流民…”
“人多了,人力便不值錢,工錢變少,越來越少,流民,不會恨官府,而是會恨其他流民,恨其他流民搶了他們的飯碗,到了那時候,本官一句話,賺不到工錢的流民,又會入城,走我的牙行,賣身為奴,入各府,你我二人,你三,我七,天災人禍年年有,一年四季,流民月月來,來了就去南郊莊子,流民多,莊子小,怎麼辦,禮部右侍郎,再次安民,號召京中商賈捐贈物資,擴建南郊莊子,木料,石料,都是咱的,人力,不需花錢,捐贈的物資,用不上兩成,剩下八成,你我對半分,咱們,賺流民的錢,賺剿匪的錢,賺商賈的錢,轉過頭,再賺奴籍的錢!”
章鬆陵深吸一口氣,一拍桌子“高!”
楚擎似笑非笑“本官這腿,為章大人接的如何?”
“好,接的好,接的本官是…滿身是腿!”
章鬆陵抄起茶杯,一飲而儘“高,楚大人,實在是高。”
“可接腿之前,倒是有個攔路虎。”
章鬆陵眼睛都紅了“這攔路虎,姓甚名誰,楚大人言語。”
“金遠誌。”
章鬆陵剛要張口,突然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楚大人,可敢讓這金遠誌消失?”
“章大人的意思呢?”
“非是本官不信楚大人,隻是這麼大的事,楚大人,納個投名狀如何?”
“好,本官就納個投名狀,讓這金遠誌消失,可章大人也需如此,本官讓他消失了,可章大人也需讓金遠誌的親族牢牢閉上嘴巴。”
“善!”章鬆陵的心,已經淪陷了,可最後一絲理智,或者說是本能,又讓他開了口。
“可楚大人,這聯絡商賈捐贈錢糧一事,都是本官操辦,隻占剩下八成中的四成,你我對半,是不是…”
“誒,章大人,你可莫要忘了,你若聯絡商賈捐贈了錢糧,非但是立了功勞,還有了名聲,這可是千金難買,名利雙收。”
章鬆陵雙眼放光“不錯,不錯不錯,那好,那便如此。”
二人相視,再次爆發出大笑之聲,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