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福三將江月生叫了進來,楚擎連忙問道“甘永梅那邊還有人盯著沒。”
江月生這幾天忙壞了,也是滿麵疲憊之色“有,怎地了。”
“還活的好好的?”
“是如此。”
提起甘永梅,江月生也是略顯奇怪的問道“前幾日你不是說,這人,戶部會對付麼,怎麼還是沒有消息。”
“我也奇怪呢,當時在戶部,老邱說他負責甘永梅來著。”
“老邱…戶部右侍郎邱萬山?”
“是啊,你知道這人。”
江月生表情有些古怪“了解一二。”
楚擎一看這表情就知道江月生對老邱肯定沒什麼好評價,自顧自的說道“不能啊,老邱整人一般都是雷厲風行,這次怎麼拖了這麼久。”
“邱大人可說要用何種手段麼?”
“沒說。”
江月生頓時不樂意了“如此緊要之事,你怎地不問清楚了。”
“大哥,當時衛大人在場,老邱整人的法子,那肯定是不方便當著衛大人和其他戶部大人的麵說,他要不要臉了。”
江月生沒吭聲,看那意思,關於邱萬山要臉這件事,不敢苟同。
這還嘮著呢,王通通突然闖了進來“二位大人,出事了。”
江月生麵色微變“出何事了。”
“甘永梅,死…死了!”
江月生倒吸一口涼氣“死了?”
“是,不止是甘永梅,還有京中豪商蠟闊,蠟闊父子二人也被打成了重傷,在醫館中,生死不知。”
“蠟闊?”楚擎滿麵困惑“蠟闊不也是章鬆陵的狗腿子之一嗎。”
“是如此,兩家打了起來,死傷慘重,甘永梅當場斃命。”
“買一贈一?”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一回事?”
“卑職也不知具體緣由,隻是聽胡五他們說,甘永梅今夜早些時候如同往日那般去了花船,在花船頂層快活了半個時辰後,樓下的人聽到了爭吵和廝打之聲,原來給甘永梅侍寢的,竟是蠟闊之子,不不不,不是侍寢,看那模樣,蠟闊之子應是吃醉了酒,被甘永梅給羞辱了,不過也沒聽說甘永梅喜好男風啊。”
“你等會,你讓我捋捋。”楚擎瞠目結舌“蠟闊的兒子去花船,喝多了,被甘永梅給強行睡了?”
“卑職也不知,大抵應是如此。”
“然後蠟闊他家孩子回去找他爹,讓他爹弄死甘永梅?”
“非是如此,也是巧了,蠟闊當時也在同一艘花船上,聽到爭吵聲,這才發現是他兒子提著褲子跑了出來,痛哭流涕,甘永梅追了出來,大聲辯解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最後便和甘永梅大打出手,甘永梅還叫嚷著什麼他根本不知那是蠟闊之子。”
“我靠,沒這麼巧的事吧,而且我見過蠟闊啊,瘦的和個猴子似的,就算帶著隨從,能給甘永梅活活打死?”
“那倒不是,是動了刀子,與蠟闊同桌的是一位官員,給蠟闊遞了一把刀子,紅了眼的蠟闊這才捅死了甘永梅。”
“官員?”
王通通回憶了一下“對,胡五說,那官員是戶部的,好像還是個侍郎。”
楚擎徹底陷入了呆滯之中。
江月生麵色古怪的望著楚擎,理解了,理解為什麼當時邱萬山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說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是不能說,就這種事,大半天說都容易讓雷劈死。
又是一個探馬跑了進來“大人,出事了。”
江月生都有點神經衰弱了“又怎地了?”
“投府,投郇伯的宅子,被闖了。”
“投郇伯,章鬆陵的死忠?”
“是,就是此人。”
江月生連忙問道“誰闖的宅子。”
“甘永梅的親族帶著下人,持刀帶棍,還有蠟闊的親族以及蠟府家丁,兩幫人闖進了投家。”
江月生的腦子徹底不夠轉了“甘永梅和蠟闊兩個人的梁子,雙方親族,為何要闖投家?”
“剛剛花船出了事後,也不知是誰,去見了兩家人,說甘永梅和蠟闊被設了局,設局的人就是投郇伯。”
“通風報信的是何人?”
“聽盯梢的兄弟們說,是一個老者,腮邊一顆痣,看容貌,像是戶部右侍邱萬山府中的管家。”
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