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曹悟走了,走的時候氣呼呼的,至於那一百貫銀票,他當然沒要,他準備自己掏腰包墊上。
楚擎給他送出去的,還不忘提醒,如果七天之後不“還”錢,他會讓探馬去荀州也就是曹悟的老家通知當地州府,說他欠錢不還。
回到正堂之內,楚擎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江月生和昌賢走了進來。
江月生臉上帶著標誌性的苦笑“曹大人讓步了?”
“嗯,讓昌賢說服了。”
江月生試探性的問道“那信件,還需送去太子少師府嗎?”
“暫時不用了。”
江月生說的信件,其實就倆字,動手。
動手的意思,是指明天彈劾曹悟,而且不隻一封信,還有給戶部幾位大人,以及馬睿和譚忠平等人,就如同剛剛楚擎說的那般,大家一起搞曹悟。
不過現在給曹悟發展成了“線人”,自然就不用這麼做了。
其實說句心裡話,楚擎對曹悟這個禮部尚書是真的極為不滿,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願意讓這老頭繼續帶領禮部。
可話說回來,楚擎心裡很清楚,六部九寺都那熊樣,誰也沒比誰強到哪去,要說稱職,曹悟肯定是算不上的,但是要說曹悟壞吧,這老家夥也沒壞到哪去,朝堂上大多數都是這種臣子,能力平平,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好也好不到哪去,壞也壞不到哪去,也正是因為不好不壞,所以大昌朝才會走下坡路。
“說說俞天倫吧,鴻臚寺寺卿。”
楚擎的腦海裡,出現了前幾日那個入門策馬狂奔的家夥,看起來,鴻臚寺這群王八蛋似乎還給瀛賊當爹供著,正好一起收拾。
“俞天倫。”江月生坐下身,麵色有些古怪“這人…一言難儘。”
“怎麼個一言難儘?”
“俞天倫原本是趙王的人。”
“趙王?”楚擎麵色古怪“那個帶著死士去宮中逼宮,結果太上皇和侍寢妃子拎著大刀滿皇宮追那倒黴催?”
昌賢樂嗬嗬的說道“就是二皇叔。”
“那不對啊,俞天倫既然是趙王的人,現在怎麼還在朝堂上混呢?”
楚擎如今在千騎營混了這麼久,關於趙王昌承晦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
當今天子那一代一共八個男嗣,除了登基後的新君老四外,唯獨趙王昌承晦沒封地,居住在京中
八龍奪嫡那會,大家各顯身手,或者說是各自丟人現眼。
如果要問八個皇子中最丟人現眼額,那肯定是老二,人家太上皇和妃子在皇宮裡談幾個億的項目呢,這傻缺帶著死士衝進去了,看那意思,要是太上皇不從的話,還準備玩硬的
就不用上綱上線的說,老二絕對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所以太上皇給這家夥的右腿打斷了,封地也收回來了,相比其他王爺,這小子是混的最慘的,而且也可以說是最不招當今天子待見的一位王爺了。
江月生的麵色極為古怪,瞅了瞅昌賢,又瞅了瞅楚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昌賢嘻嘻哈哈的說道“本王又不是三歲稚童,無需忌諱。”
楚擎不解其意“忌諱什麼?”
“大人。”江月生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鴻臚寺寺卿俞天倫,據房間傳言,與趙王殿下,是為龍陽之興。”
“龍陽之興?”楚擎還是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昌賢大大咧咧的說道“二皇叔有龍陽之好,俞天倫與其斷袖分桃。”
“我去!”楚擎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真的假的?”
昌賢眨了眨眼,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