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聽楚擎這意思,明顯是要大動乾戈。
所以昌賢就很困惑,想不通楚擎為什麼要這麼做,鴻臚寺和千騎營,也沒結過什麼仇啊,雙方至多就是誰掃了誰的麵子罷了。
還是那句話,昌賢沒問,隻是點了點頭“是會如此,宮中從不過問二皇叔之事,而二皇叔奢靡無度,一應花銷,皆是俞天倫出的錢財。”
楚擎微微哦了一聲,麵露沉思之色。
趙王雖然徹底失了勢,可畢竟還是王爺,就是宮中再不管,那也是新君的二哥,太上皇的親兒子。
這種事楚擎太清楚了,關上門來自家人腦漿子都快打出來了,但是外人千萬彆插手,一旦插手,打開門,人家全家能給你腦漿子打出來。
楚擎顧忌也就顧忌在這,想要做事,就得立威,震懾群臣,自己和世家門閥早晚要對上,既然不搞老曹了,隻能搞鴻臚寺和俞天倫了,可動了俞天倫,趙王就會找麻煩,哪怕這家夥什麼都不是,那也是皇親國戚,等於是有了一塊麵色金牌,他雖然不能給你怎麼地,但是你也不能給他怎麼地,毛毛蟲不咬人,他膈應人。
想到這個居住於京中卻遠離朝堂的王爺,楚擎的感覺挺複雜的。
八個皇子為奪得皇位,可謂是各顯神通,而這八人中,隻有當今天子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京中,一直在邊軍,或許這也是當今天子能夠坐在龍椅上的緣故吧。
其他幾位皇子,想的隻是“繼承”,繼承不來便動歪心思巧取豪奪,隻有當今天子沒有及時回京,因為要防範涼戎。
這也是黃老四與其他皇子的不同,其他皇子迫不及待的在太上皇麵前表現,而黃老四則是不斷雕琢自身。
尤其是這老二,骨子裡的自命不凡與自卑作祟,養成了另類的癖好,皇親國戚固然無比尊崇,可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守其舊製,震天家其威嚴,又難承其汙,急欲稱皇,竟然在親爹麵前亮了刀子,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再看黃老四,八龍奪嫡如火如荼,明知在邊關拖的越久,勝算越小,依舊抗擊涼賊,抗社稷之重,扶貧弱之苦,殊不知也正是因為如此,太上皇才傳位給了老四,而非其他皇子。
想到這趙王,楚擎難免又看向了昌賢。
都是老二,都不是順位第一繼承人,在至高皇權照耀下,親情為何會變的如此淡薄?
“哦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你這鼻青臉腫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提起這事,昌賢小臉一垮“父皇打的。”
“天子?”楚擎滿麵不解之色“天子為什麼削你?”
昌賢搖了搖頭“不知。”
老二沒撒謊,他的確不知道。
楚擎無語至極,怎麼跟了自己之後,昌賢這智商似乎處於一個直線下降的狀態呢,連為什麼挨揍都不知道,這得多der?
“楚師莫要擔心,父皇最近也不知怎地了,總是如此,動不動便打人。”
昌賢傻乎乎的笑道“應是國事操勞心裡憋著怒意吧,打便打了,不礙事的。”
楚擎虛情假意的笑道“老二果然孝順。”
“百善孝為先。”
“額…是,那什麼,去買地吧,儘快,咱要搞個大動作,買地修路。”
“好,學生這邊去找江月生取錢操辦。”
昌賢剛要掉頭跑回去,突然轉過身“險些忘記了,買地可是花銷不菲,今日不知怎地了,出宮時,孫公公給了學生三萬一千四百二十一貫銀票,說是父皇給的,說的不清不楚,隻是什麼學生備不住哪日能用上,不如這樣,這三萬餘貫銀票,學生交於楚師吧,用來買地。”
“也不是不行。”楚擎哭笑不得“不過可先說好啊,是做善事,不是投資,三萬貫錢給我了,一文錢分紅都沒有的。”
“學生不在意,能做善事便好,反正是父皇給我的,學生想花在哪裡花在哪裡。”
“行,改天幫我謝謝陛下,你就將銀票給江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