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拓跋鷹果然是個千麵影帝,一臉無辜的叫道“俞大人你來的正好,這些人自稱千騎營,對我又要罵又要打的,難道這就是你們大昌朝的待客之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俞天倫火冒三丈,他現在想砍人,不是楚擎,而是拓跋鷹。
因為拓跋鷹給他耍了。
之前說的好好的,不會贏,結果不但贏了,還是用這種方式贏的。
可他畢竟是鴻臚寺寺卿,如果拓跋鷹出了事,他罪責難逃。
俞天倫快步而來,麵色陰沉“楚統領,你千騎營,太不曉規矩了吧,彆忘了,這是我鴻臚寺的地界。”
楚擎與福三同時看向俞天倫,目光如刀。
幾日前,二人在登月樓上差點就一死一殘。
也就是涉及到天潢貴胄,加上俞天倫提前不知情,黃老四想將這件事壓下來,要不然單單是伏擊天子親軍這件事,俞天倫就得被誅九族!
俞天倫在二人的逼視下,心裡有些發慌。
尤其是福三,俞天倫這幾夜一閉上眼就能回憶起登月樓那一夜,福三滿身浴血如同殺神一般左劈右砍。
“俞天倫。”
楚擎沒有流露出任何怒意,隻是輕聲說道“還是上次那句話,稍待幾日,很快,我便送你上路!”
“本官怕你不成。”
二人目光相對,既不危險,也不迷人。
拓跋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道“漢人,就是漢人。”
楚擎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輕氣盛不管不顧的愣頭青了,懶得和俞天倫多費唇舌,一揮手,喊了聲走,帶著一眾人離開了鴻臚寺。
出了鴻臚寺,江月生這才將北市發生的情況說了一下。
那些涼戎人得逞了,被百姓打了個半死,武卒將人送去了醫館,不少百姓都在醫館外麵罵,甚至驚動了京衛。
陶若琳看向楚擎,略顯無奈的說道“明日若是再輸的話,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拓跋鷹那小心機得逞了呀,先是羞辱了君臣,之後使節被打,他再換著花樣贏一次,回到草原後,一定會被涼人奉為英雄,更有機會奪得大汗之位了。”
楚擎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了,還得保證他安安全全的出關,這家夥太可氣了。”
“大人。”江月生沉聲說道“末將需速速入宮向天子稟報此事,莫要中了那賊人的奸計。”
說完後,江月生翻身上馬直奔皇宮。
楚擎挺無奈的。
其實這事就是陽謀,想要破解,很簡單,演武日贏了就成。
可看那拓跋鷹有恃無恐的樣子,難免讓人對明日第二次演武憂心。
陶若琳對這種事不是很關心,她現在就關心建作坊和修路的事,收了那麼多錢,將來是要分商賈利潤的,早一天籌備好,也早一天實施楚擎的計劃。
扯著兔子耳朵,陶若琳蹦蹦噠噠的帶著碧華出城了,楚擎則是回到了千騎營衙署,讓人給譚忠平送去口信,將陶若琳的猜測和譚老大說一遍。
至於鴻臚寺那邊,俞天倫果然沒有安撫住,拓跋鷹氣呼呼的說他的人被打了,明天為了找回顏麵,肯定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