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名探馬們單膝跪地,大喊一聲“唯”。
擊鼓之聲再次傳來,瀛人與高句麗開始了騎兵對陣。
不得不說,論吹牛b,瀛人肯定不是高句麗的對手。
但是論拳頭,八個高句麗人也不是一個瀛人的對手。
基本沒什麼看點,個子矮小的瀛人個體戰鬥力很強,但是沒什麼配合,而高句麗非但沒配合,個體戰鬥力更差。
這也就是兩個國家現在沒什麼矛盾,而且私下裡雙方使團成員也在一起接觸,打的並不凶猛,真的算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了。
鴻臚寺寺卿俞天倫可算乾了一件人事,看出天子想要拖延時間,讓人告訴雙方使團,打的慢點。
本來就沒什麼看點,雙方不想拚個你死我活,加上都私下收了俞天倫的錢,那就和小孩子打架似的,來回折騰,互相衝鋒了三個彙合,就落馬了六個人,一方三人。
落馬後,這三人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外走,兩邊使團還得拉住韁繩,怕撞著人家。
場外的楚擎破口大罵。
擱這相親呢,臥槽!
百姓們也罵開了,自家軍伍傷的那麼重,雖然輸了,卻看的人熱血沸騰,這兩個國家的軍伍們鬨呢,玩呢,這是演武嗎?
小半個時辰,足足小半個時辰,高句麗投降了。
主要是剛剛他們不小心撞了一個瀛人,瀛人那邊有要急眼的征兆,高句麗直接全員下馬,認輸了。
就丟臉和不戰而降這種事,他們是行家。
與此同時,楚擎的外援也到了。
順著看台後方,和個大兔子似的陶若琳,身後跟著一百多個破衣嘍嗖和乞討似的壯漢們,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人。
楚擎走過去後都傻眼了,沒等開口,滿身雪花的曹琥突然衝了過來。
“財神爺,一個敵人十貫錢,是不是,是不是一個敵人十貫錢?”
楚擎一臉懵逼,指著曹琥身後那群又黑又壯的家夥們,問道“他們是…”
陶若琳笑吟吟的說道“湖女部落的番人。”
“湖女部落的?”
“是的,之前你不是讓人去湖女部落買一些虎豹要給太上皇祝壽嗎,他們三天前就到了,來了一百餘人,押送著猛獸,路過陶家莊子就被我攔住了,這幾日你忙著演武之事,就沒通知你,對了,那些虎豹有趣極了,我先養幾日,太上皇過誕辰的時候再送入宮中。”
“這些人最近一直住在陶家莊子嗎?”
“不,在南郊,聽曹琥說上工有錢財可賺,這幾日他們都被我帶去南郊修路了。”
楚擎“…”
陶若琳看向看台方向,扯了扯兔子耳朵“想贏嗎?”
“當然想贏。”
“那好,讓探馬們將盔甲交給曹琥的人。”
“啊?”楚擎一頭霧水“讓湖女部落的人上?”
陶若琳連連點頭“想贏,就讓他們參加演武。”
“他們能行嗎?”
曹琥搓著手“給錢就行,財神爺你就說要死要活還是要半死不活的,我可事先說好了,半死不活的得加錢,我們得控製力氣,是個細發活。”
楚擎一臉狐疑的望著湖女老表們,心裡不太確定。
這些湖女部落的番人吧,給他一種賊兮兮的感覺,眼睛總往彆人袖子或者懷裡看,這也就不說什麼了,有的人倒是很壯,但是大部分都是黑瘦黑瘦的,也不像很能打的樣子。
湖女部落猛是猛,可那都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都窮成這樣了,一看就知道飯都吃不上,會打仗嗎,而且對陣還要講究配合。
陶若琳一巴掌拍在了楚擎的屁股上“信我的,沒錯。”
楚擎揉了揉屁股,嘿嘿一笑。
我也想拍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