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人比野獸聰明,所以會利用武器捕殺野獸。
可中州大地上,有一種人,一個種族,他們比野獸更加凶悍,麵對利用武器的人,他們化身為更加凶殘的野獸。
不是涼戎,涼戎,不過是在草原上與天鬥,與地鬥,與野狼鬥。
而是湖女族人,他們與大自然搏鬥,與虎豹搏鬥,與生死搏鬥,更多的時候,他們是赤手空拳與大自然搏鬥。
木刀,劈在他們的身上,對湖女部落來說甚至不如一隻虎崽兒的爪子抓一下疼。
盾牌,敲在他們的後背上,甚至都沒有從兩米高的樹屋摔下來疼。
但是他們一拳頭,就可以將一名涼戎人的鼻梁骨砸斷。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湖女族人,那便是野獸,比野獸更加可怕的野獸,凶獸。
湖女族人,沒有任何章法,百餘人,比涼戎人足足少了一倍,可他們卻撲向了敵人,向敵人展露什麼叫做凶狠。
拳頭,膝蓋,額頭,甚至牙齒,都成了他們的武器。
撲倒敵人,騎在敵人身上,狂風暴雨一般的拳頭砸向敵人的麵龐,十貫錢,到手了。
最純粹的戰鬥,最原始也是最血腥的戰鬥。
湖女部落族人們,雙眼血紅,每一個會動的敵人,都是十貫錢,隻要敵人不會動了,十貫錢,就到手了。
重重木棒,砸斷了木劍,木刀,砸破了木盾,湖女部落隻是專著的,一絲不苟的,嚴謹的,攻擊著被騎在身下的敵人,來自全身各處任何方向的攻擊,他們都不在乎,他們不會喊叫,不會叫疼,不會喊任何人掩護或是幫忙,他們隻需要將十貫錢賺到手就好,賺到手,再去賺下一個十貫。1
他們甚至在暗自竊笑,第一次見識打架拿木刀的,木刀,一點都不疼。
場外,看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場戰鬥,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湖女部落的族人讓世人知道,身體,是有無限潛能的,身體每一處,哪怕是指甲都是武器,無所不用其極攻擊敵人的武器!
他們很抗打,因為他們的身軀,滿是野獸撕咬後的疤痕。
他們很能打,因為他們的拳頭,殺死過很多很多野獸。
涼戎人,很悍勇,但是他們沒有山中的虎豹悍勇。
涼戎人,很抗打,但是他們的身體沒有山狼和黑熊那般壯碩。
曹琥沒有參戰,而是在外圍。
他要乾一票大的。
他不要十貫錢,他要一千貫!
他終於找到了拓跋鷹。
他不認識拓跋鷹,但是能夠一個人獨鬥三名族人的,肯定是領頭的,隻有最強大勇士,才可以成為首領。
很巧,曹琥也是要做首領的人。
他咬破過山狼的喉嚨,他捕殺過花豹,他也曾用木槍紮穿過黑熊的頭顱。
所以他不相信,不相信敵人的首領,比山狼更狡詐,比花豹更敏捷,比黑熊更強壯。
低吼一聲,曹琥壓低了身姿,以一個極為怪異,極為滑稽的姿勢,雙手護住頭,用壯碩的肩膀,將拓跋鷹連人帶木盾撞在了地上。
殺一個人,很簡單,不需要出拳,不需要用什麼招式,本能便可。
所以曹琥騎在了拓跋鷹的身上,鐵鉗一般的雙手,死死掐住了拓跋鷹的脖子。
曹琥,要活活掐死拓跋鷹,聽最簡單最快捷最原始的手段弄死拓跋鷹,然後去找財神爺,領取那一千貫賞金。
有了這一千貫賞金,他就可以為族人,買好多好多米麵。
拓跋鷹不斷掙紮,卻死活掙脫不開,伸出手臂,抓在了曹琥的臉上。
一名涼戎人奮起全身力氣撞在了曹琥的後背上。
曹琥沒有鬆手,趴在了拓跋鷹的身上,張開嘴,一聲慘嚎,一抹鮮血,一塊碎肉。
拓跋鷹的耳朵,被曹琥生生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