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演武,還有很多關於使團的事,鄰國對昌朝高唱讚歌,極為溫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因為鴻臚寺花了錢,花了錢,讓鄰國對昌朝高唱讚歌,哄的君臣們樂嗬嗬的,樂嗬嗬的君臣們,再嘉獎鴻臚寺,封官賜爵,鴻臚寺的官員們,利益均攤,世家們繼續花錢,讓鴻臚寺收買使團,形成一個楚擎無法理解的利益循環,就如同一個極為複雜的買官買爵過程。
回到了楚府,楚擎收拾好心情,聽到老爹正在飲酒後,抖落了風雪,換上大大的笑臉,隱藏住了所有的愁與苦。
來到後花園,楚文盛穿著個裡衣,正在和包管家飲酒,隻有酒,沒有菜。
看的出來,老爹很高興。
這三日演武,老爹也去了,不過京中所有官員上千人,老爹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正常情況下,工部官員都是沒有存在感的。
見到許久不回府的楚擎回來了,楚文盛興高采烈,連忙站起身“擎兒快來,陪爹喝幾杯。”
包管家吩咐下人去弄幾個小菜,楚擎坐了過去,望著紅光滿麵的老爹,笑著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痛宰涼狗、高句麗、瀛賊,好,好啊。”
楚文盛給楚擎倒了一杯酒,使勁拍了拍楚擎的肩膀,收起了笑容。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爹是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隻是開心,開心擎兒,揭破濃瘡,讓朝廷這些飯桶知曉,知曉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麼操蛋事。”
濃瘡,自然指的是“外援”湖女部落之事。
作為一個純粹的武將,楚文盛最看不慣就是這種事,有功之人被薄待,被虧待,被辜負。
“都是悍卒,湖女部落,真乃悍卒也。”
楚文盛回想起今日演武時的場麵,感慨萬分“如此悍卒,卻被朝廷如此辜負,哎。”
楚擎心情也有些沉重。
湖女部落不欠朝廷的,反而是朝廷欠湖女部落的。
依舊如同七十年前那般,似乎朝廷,似乎京中人,又變的沉默了,對湖女部落的功績與貢獻,選擇性忽視,畢竟,他們是外族。
“對了。”楚文盛好奇的問道“爹還忘記問了,湖女部落是番人,桀驁不馴,是如何被擎兒驅使的?”
楚擎苦笑連連“哪是什麼驅使,一個拓跋鷹,一千貫,一個涼人,十貫,光是瀛人使團就三千貫,還有其他兩個使團,還沒結算,但是加起來,至少得給人家五千貫。”
楚文盛一時沒反應過來“需給錢財?”
“是啊,讓人家上場之前說好了,不給錢,人家憑什麼上場。”
“擎兒是說…花費了錢財,足足五千貫?”
“是。”
“啪”的一聲,楚文盛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氣的哇哇亂叫“敗家子,敗家子啊,擎兒你…你…”
楚文盛氣的呼哧帶喘的,臉都憋的漲紅。
“你他娘的早說啊,早和老子說,老子就要五百貫,五百貫,帶著京中捉狼軍,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砍翻他們,擎兒啊…”
楚文盛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叫道“你這錢,花冤枉啦。”
楚擎一臉呆滯,福三則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三哥也覺得這錢花冤枉了。
彆說五百貫,就老爺之前帶到潿江的那些騎卒,五貫都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