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是上綱上線的話,楚擎的行為,的確是不妥的,大大的不妥。
吳仕勳又補了一刀“湖女部落上場後,既不行禮,又是亂哄哄的惹人恥笑,百姓在場,各國使團在場,顏麵何在!”
楚擎剛要開口,吳仕勳步步緊逼“單單如此倒也罷了,你可知,三國使團受重傷者,十之八九,演武非是上陣殺敵,還有那草原小王子,身份非比尋常,慘死在演武場外,傷者不計其數,若是草原涼戎因此事大舉進犯,你楚擎,擔待的起嗎!”
“吳仕勳!”楚擎到底還是沒沉住氣“按照你的意思,那便是寧可輸掉演武…”
楚擎話還沒說完,吳仕勳轉過朝著黃老四跪下了。
“陛下,臣彈劾千騎營統領楚擎抗旨不遵,是為一,演武場內,行徑野蠻,手段殘忍,是為二,三國使團已是投降免戰,依舊被湖女部落致傷致殘,禮法不合,是為三,四,各國勇士被如此對待,後果不堪設想,若是此事傳到鄰國,若是各國挑起戰事…怕是…怕是再起戰端。”
楚擎氣的夠嗆。
關於吳仕勳的資料,為人,他還真沒特彆留意,因為他知道這人自有邱總收拾,所以根本沒什麼準備,也是著實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如此不要臉。
陶瑸、譚忠平、衛長風等人也是急的不行,開始快速思考如何為楚擎周旋。
其實不說立場的話,吳仕勳說的倒也沒錯。
湖女部落的手段的確是殘暴了,解氣歸解氣,可畢竟是演武。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天子事先不知道。
吳仕勳又回過了頭,看向楚擎質問道“昨日,老夫分明看到,是一名女子將湖女部落的人帶到演武場,那女子似是可對湖女部落號令,不知那女子又是何人,若說湖女部落是番人不知曉禮節,可那名女子呢,竟可自由進入演武場,想來非是尋常人,又是我漢家女,漢家女,就應知曉禮儀,退場時,為何不帶湖女部落向陛下行禮,那女子又是何人。”
這就是吳仕勳奸詐的地方,一石二鳥。
他知道那女子是陶若琳,攻訐楚擎,提出陶若琳,也從而將陶瑸拉下水。
楚擎差點就給“你媽”兩個字說出口了,氣的夠嗆。
太子少師陶瑸麵色大變。
老頭不傻,第一時間想到了所謂的“女子”肯定是自己的寶貝閨女。
一旦楚擎將陶若琳說出來了,寶貝閨女肯定要遭殃。
至少,老頭是這麼自以為的。
原本都要出班的陶瑸,突然凝望向了楚擎。
老頭很想知道,楚擎,究竟要如何周旋這件事。
如果楚擎提出“陶若琳”這三個字,陶瑸就是死,也不會讓陶若琳嫁給楚擎。
楚擎終於開口了。
“你兒子。”
吳仕勳一臉懵逼“我兒?”
“是的,你兒。”
吳仕勳麵紅耳赤“本官說的是女子,與我兒何乾。”
“不是你兒子嗎?”楚擎一臉困惑“可我看著就像你兒子啊。”
“胡說八道,豈能是我兒,明明是一名女子。”
“吳大人,我離那麼近都能看錯,你離的那麼遠,為什麼不會看錯,我覺得那是個男子,穿著女裝的男子,像你兒子,你看,我看錯了吧,你離的比我還遠,你怎麼就不能看錯?”
群臣一片哄笑,主要是武將們,武將們哈哈大笑。
陶瑸老懷大慰。
這女婿,能處,仗義。
黃老四冷目一掃,武將們都閉上了嘴。
“你…”吳仕勳氣極,轉頭看向天子“陛下,議政殿,一國之…”
黃老四打斷了吳仕勳,淡淡的說道“此事,朕是知情的。”
吳仕勳麵色一滯“陛下是說…”
“關於湖女部落上場之事,朕,是知情的。”
“可陛下您…您不像…為何群臣不知情?”
黃老四微微一笑“朕,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如何,意外不意外。”
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