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中,文臣彆的不說,玩嘴皮子這一塊,絕對都是人才,能站在議政殿中,更是人才之中的人才,要不然也不會參朝混到今天。
自己現在說讓商賈開辦寒門書院,按理來說這些文臣應該一起站出來反對才是,就和上一次似的。
其實文臣是人才不假,但是他們不傻。
事實無數次證明,隻要在議政殿中,基本上就屬於是楚擎等罪惡勢力團夥的主場,大家就是再是人才,碰到了楚擎,也容易變成耗材,所以根本沒必要在朝堂上一爭長短,到楚擎現在這個地位和擁有的本錢,朝堂之下皇宮之外才能壓製住他。
低下了頭,歎了口氣,楚擎失敗了,一敗塗地,默默的回到了殿柱後麵黯然神傷。
黃老四啼笑皆非。
他看出名堂了,楚擎要找事,故意拉仇恨,然後他會對症下藥。
可文臣也看出名堂了,從這些文臣略顯得意的嘴臉就能看出來,根本不會中計。
朝臣,繼續議事,楚擎今天白來了,白折騰一趟。
鬨心扒拉的楚擎縮著脖子,挨了兩個時辰的凍,散朝了。
來到議政殿外,楚擎氣呼呼的,文臣都繞著他走。
楚擎還是不死心,見到許之申走了出來,直接走過去攔住。
“許大人,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在酒樓裡說我做事暴戾乖張嗎,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許之申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官員,僅次於侍郎之下,見到楚擎主動找茬,冷笑一聲,開了口。
“不是我,彆人說的。”
楚擎“…”
許之申微微一施禮“若是無事,本官先走一步。”
“慢著。”
楚擎計劃都想出來了,哪能空手而歸。
“許大人,敢做不敢承認嗎,就是你,我千騎營的探馬都打探出來了,就是你背後說我壞話。”
許之申神色微變“你在我府中安排了細作?!”
“嗯嗯嗯。”楚擎連連點頭“對,就是如此,怎麼樣,你氣不氣,怒不怒。”
許之申果然生氣了,胸膛起伏不定“你敢暗中監視本官!”
“不止呢,我還知道…”楚擎嘿嘿一笑“我還知道你老婆,和你許府的馬夫苟且!”
“你說什麼?”
許之申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可誰知又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沒有叫罵出聲,而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隻是隨口一說的楚擎,原本隻是想激怒許之申罷了,結果許之申怒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踉踉蹌蹌的跑向了宮門。
楚擎根本不知道,一直以來,許之申都懷疑他新納的小妾對他不忠。
不知多少夜裡,許之申不斷懷疑著。
自己,大抵是被綠了,夜裡,橫豎睡不著,坐起來,點燃火燭,這悲傷,沒有由來,黯然的看著床頭的兩個娃,覺得一個不是他的,另一個,想來也不是他的。
望著許之申快步跑走的背影,楚擎的怒火終於被點燃了。
接二連三的被忽視,被無視,楚擎怒了。
他今天,必須拉一個仇恨,要不然,長久的全盤計劃,都要泡湯。
抬腳,邁步,衝刺,楚擎照著一個文官的屁股就是一個大飛腳。
文官,飛出去了,以極其優美的姿勢撲倒在地。
出殿的群臣們大驚,齊齊倒吸涼氣。
殿外行凶,國朝未有,太猖狂了!
趴著的文臣揉著屁股,轉過了身,滿麵怒火,然後,愣住了,與楚擎大眼瞪小眼。
陶少章滿臉委屈“賢弟,我又怎地得罪你了。”
楚擎“…”
群臣不怒了,散去了,臉上透露著濃濃的失望之色。
大理寺少卿挨揍,和他們沒關係,人家屬於是內鬥。
沒等楚擎開口,一個文臣突然衝了過來,照著剛爬起來的陶少章又是一腳。
陶瑸滿麵怒容“你這蠢貨,果然又壞了擎兒的大事!”
陶少章的眼眶,濕潤了。
我到底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