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
幾個人嘰嘰歪歪的爭論,原本還極為激動的江月生,就很…鬨心。
他升官了,終於變成了副統領。
可…根本沒人搭理他,大家正在爭辯和他毫無關係的破事!
張二美被冊封的時候,好歹大家還微笑頷首致意,到了自己這邊…就很失落,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他的喜悅之情,他的激動之色,當他是空氣。
最後,陳言突然有種很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也沒啥可激動的,反正…就這樣吧,習慣了。
就在此時,福三突然滿麵欣慰的拍了拍江月生的肩膀。
“兄弟,恭喜你了。”
江月生一臉戒備“你又要放什麼屁?”
福三微笑道“恭喜你,升官了,兄弟我欣喜的緊。”
二狗麵露狐疑之色“真的?”
“自然是真的,平日裡吵鬨,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如今你成了副統領,兄弟我甚是歡喜。”
江月生凝望著福三,足足半晌,確定福三笑的很真誠,他也咧嘴笑了。
福三笑嗬嗬的說道“你升了官成了副統領,我家少爺若是再犯事,便可以拿你頂缸,以往的時候誰他娘的知道你這個千騎營司庫使是個什麼東西,拿你頂鍋都沒人認,如今,你可算升官了。”
江月生低下了頭,臉上,絲毫意外之色都沒有,心裡這個恨吶,一次,一次都沒有,每次,每次都他娘的中計!
一旁的陳言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昨日楚擎入宮後,天子便要升你為副統領,原來如此。”
江月生“…”
陳言注意到江月生的臉色,尷尬一笑“莫要誤會,天子的意思是,阿生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為楚賢弟屬官,才儘其用,應有之意,應有之意,哈哈。”
江月生不吭聲了,他已經不想說話了,明明是升官的好事,那表情卻和表哥被他小姨子拐跑私奔了一樣,鬨心扒拉的。
陳言又看向了楚擎“陛下還交代了一件事。”
楚擎打了個哈欠“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咋的,也封我為鋯石夫人啊。”
“那是誥命,是宜人,非是夫人。”
“愛啥啥,有話快說,我餓了。”
“原國子監祭酒龔承安,不需押往刑部大牢了。”陳言麵露寒光“陛下有言,此人,不需要活著離開千騎營了。”
一語落畢,不少人麵色古怪。
楚擎也是如此。
他知道陳言為什麼當著其他人的麵說出這麼一番話。
天子要殺人,其實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的。
陳言之所以這麼乾了,就是讓大家知道,所有人,這裡所有人,都是和楚擎同一陣營的人,聽了這番話,就都是知情人,也無法再從楚擎這條賊船上跳下去了。
“明白了。”楚擎站起身,對福三打了個眼色“做事吧。”
陶少章大集“妹夫不可!”
陳言皺眉看向了陶少章。
其實這哥倆原本感情是最好的,平日裡也沒事喝兩杯。
隻是最近陳言神出鬼沒的,陶少章也意識到陳言的身份不簡單。
但是吧,就現在這個情況,他覺得他和楚擎的關係,比他和陳言的關係近。
陶少章不知陳言的真實身份,就算知道,也不在乎,隻是麵色焦急的說道“龔承安雖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可畢是京中大儒,天下讀書人皆知此人,若是死在千騎營,此事傳了出去,妹夫你…後果不堪設想。”
江月生麵露寒光“大膽!”
陶少章鳥都不鳥他,又望著陳言,不斷搖頭“尚語,你不可害了楚擎!”
楚擎心頭一暖,這大舅哥,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