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出了宮,楚擎回到了千騎營衙署,沒去正堂,而是去了班房。
江月生等候許久,推門而入,滿麵焦急。
“大人,涼戎真的下了戰書要大舉進犯?”
相比大驚失色的江月生,福三慢悠悠的給楚擎泡了杯茶,隨即又坐回角落裡研究昌律去了。
“戰書,是有的。”
楚擎咬了咬嘴唇,發現就放個屁的功夫,嘴巴裡居然長了個泡。
用手指頭懟了懟舌頭,楚擎看向江月生“戰書是剛入京的涼戎使團送來的,交代下去吧,將這些人的底細打探清楚。”
“末將這便去。”
江月生離開後,福三看向楚擎“少爺,您怎地不提涼賊要朝廷給您交出去的事?”
出宮的時候,楚擎已經將情況和福三說了,所以三哥是知道內情的。
“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少爺,小的也覺得不對勁。”
楚擎笑了“說說看。”
“會咬人的狗,不叫喚。”
“不叫喚?”
“是啊,您看,以前的涼賊,是狼,咬人前,不會叫的,現在草原霸主金狼大汗,無端端的,開始叫了,小的覺得,涼戎未必敢打,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要您,即便朝廷不給您交出去,他們也不敢打。”
楚擎微微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麼想的。
要說不擔心涼戎打過來,肯定是假的。
可要說擔心吧,也不是特彆擔心,楚擎和福三想的差不多,咬人的狗不叫,從種種跡象來看,涼戎那麵因為死了個小王子就大動乾戈,可這根本不符合他們的利益,至少不符合金狼王大汗的利益。
人混到了一定地位,爭的就是一口氣,一個顏麵。
這個不假,可要是因為一口氣或是顏麵而動搖了自己的利益,那麼所謂的一口氣,所謂的顏麵,分文不值。
金狼王大汗這麼莽的話,也不可能稱霸草原多年。
“走,去鴻臚寺溜達溜達。”
楚擎披上白狐裘,與其等待著,不如見見這些涼戎使團。
就這樣,楚擎帶著福三,身後跟著一群探馬,出了衙署,直奔鴻臚寺番館。
可誰知還沒上馬車,一匹駿馬疾馳了過來。
周圍探馬麵色微變,將楚擎呼在了中間。
那馬上的騎士騎術極為了得,一拉韁繩,駿馬人立而起,直挺挺的停在了十步開外。
馬上的騎士穿著黑色的甲胄,外披紅色披風,歲數不大,三十歲出頭,麵容還很俊秀,身材挺拔。
翻身下馬,那騎士大喊道“這位大人,可是千騎營大統領楚擎楚大人?”
楚擎定睛望去,沒吭聲。
騎士連連拱手施禮“末將肖軼,邊軍果毅營奉車都尉,敢問楚大人可在衙署之中。”
肖軼這一自報家門,周圍探馬頓時露出了笑容。
雖然不認識這個叫肖軼的家夥,可一提是邊軍將領,眾人頓時卸下了戒備。
楚擎皺著眉頭,看向福三,低聲問道“奉車都尉是幾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