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地點在西郊,很巧,位置就是章鬆陵之前的院落,也是章鬆陵被福三和綠珠弄死的院落。
章家倒了後,這處院落就荒廢了,本來就是“私建”,沒人注意。
院落很安靜,有些荒蕪,探馬們持刀散開,將院落包圍的水泄不通。
信上隻寫了地址,沒寫具體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守。
江月生不敢大意,打了個幾個手勢後,探馬們翻上了牆頭。
觀察了片刻,探馬們搖了搖頭,示意院落內看不到人。
院落的大門是虛掩的,江月生一腳踹開,眾人快步而入,楚擎跟在後麵。
屋內是有人的,腳步聲與踹門聲驚動了屋內的人,一個裹著被子吸溜著鼻涕的家夥走了出來。
江月生神色微變,下意識按住了劍柄“吳王果然在這裡!”
探馬們紛紛抽出長刀,將這人圍了起來,如臨大敵。
五十歲左右,胡子拉碴,披頭散發,揉著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昌承恪有些虛胖,長的既不威嚴,也不俊朗,就是…很普通,普通的如同一個尋尋常常的富家翁,麵色紅潤,吸溜鼻涕的樣子,有些滑稽。
“他就是吳王?”
楚擎帶著幾分不信任的表情看向江月生。
江月生滿麵戒備之色,沒有回答,而是對著昌承恪施了一禮“末將江月生,見過吳王殿下。”
“阿嚏。”
昌承恪打了個噴嚏,麵對持弓握刀的探馬們,擦了擦鼻涕,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免禮吧。”
楚擎都被氣樂了。
這是給你行禮呢嗎,這人傻了不成。
昌承恪裹了裹身上披著的被子“馮洛死了沒?”
沒人吭聲,昌承恪神情突變“死了?”
江月生搖了搖頭,昌承恪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極為莫名的表情,似是有些慶幸,也似是有些失望。
轉過身,昌承恪直接回屋了。
江月生對探馬們再次打了個手勢,探馬們用刀鞘將所有窗戶都砸開,確定了屋內除了昌承恪沒有任何人。
“混賬,將窗戶都給本王關嚴實了,凍死個人。”
屋內的昌承恪吼了一聲,依舊沒人搭理他。
楚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這裡怎麼除了昌承恪外一個人都沒有,連邊軍精銳不在這裡守著,就怕不這家夥跑了嗎?
楚擎內心滿是疑竇,對福三打了個眼色後,快步進入了屋中。
昌承恪正蹲在火爐旁烤著火,身上依舊披著厚厚的被子。
火爐上麵還有個茶壺,旁邊放著好多饢餅以及一些凍的邦邦硬的醬菜。
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擎,昌承恪斜著眼睛問道“你就是楚擎?”
“千騎營統領,楚擎,見過吳王。”
“追隨本王如何,本王若是日後得了大寶,封你個柱國將軍,怎麼樣。”
楚擎滿麵無語,都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了。
昌承恪又坐回在了冰涼的床榻上,裹著個被子,盤著腿,哆哆嗦嗦的,嘴裡也不知是在嘀咕著什麼。
楚擎皺著眉頭望著這位吳王殿下,滿臉問號。
他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位富家翁一樣的家夥和吳王聯係到一起,和當年八龍奪嫡時最有市場競爭力的吳王昌承恪聯係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