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這樣,我不打人,我也不想殺人的。”
老墨魚,竟然被嚇哭了,那模樣,要多慫有多慫。
遠處被射穿小腿的騎卒破口大罵“狗日的莫要說你是邊軍的人!”
“老生不是,不是邊軍啊。”
墨魚左手擦著眼淚,右手不斷搖擺著“彆,求你們彆過來了,放了我吧。”
阿勒根噠不笑了,望著狼狽不堪的墨魚,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他已經不想活捉墨魚了,因為即便是他,也瞧不起這老家夥,哪怕很有可能是個官員,他也想宰掉,這種弱者,不配活著。
眼看雙方隻有五步之遙了,阿勒根噠已經舉起了彎刀。
就在此時,老墨魚大吼一聲“放過我吧,求求你們啦!”
這一聲大喊,震耳欲聾,阿勒根噠懶得和墨魚磨嘰,剛要邁步將彎刀剛要劈下,老墨魚,突然動了,還在抹眼淚的左手,再次一揮,像是擺手,也像是求饒。
阿勒根噠,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因為墨魚的手腕處,似乎射出了幾道流光。
阿勒根噠確定了,自己,沒有出幻覺。
因為倒地之聲從身後傳來,一名遊騎兵,捂著脖子,嘴裡吐著鮮血,仰頭便倒。
眾人麵色大驚,墨魚卻突然爬了起來,老淚縱橫。
“為何,為何還要逼老生殺人,為何啊,啊!”
一聲“啊”,墨魚突然一甩胳膊,又是一道流光,倒地之聲再次響起。
“妖法!”
阿勒根噠麵色大變,連連後退,墨魚反倒是不退了,流著淚,委屈的不行,慢慢往前走。
“你們不是人,是畜生啊,為何要逼老生開殺戒啊。”
這一聲哭喊過後,老墨魚一腳踢出,就好像腳尖有塊口香糖似的,什麼都沒踢到,可一個醬紫色的小圓球射了出來。
射在了另一名遊騎兵的身後,一聲微不可聞的悶響傳出,回過頭的遊騎兵,雙目圓凳。
阿勒根噠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未知的恐懼。
他的同伴,如同一個大號的海膽,側臉,以及後背,密密麻麻的黑針。
“為何,為何啊。”
墨魚,還在哭嚎著,仿佛一個無助的孤寡老人,然後,又一揮手,最後一個涼人,阿勒根噠,倒了。
他的右腳,插著一根袖箭,紮穿了腳掌。
“你是畜生啊,天殺的畜生啊。”
老墨魚邁著頹廢的步伐走了上來,又一甩手臂,一根頂端閃爍著銀光的細線,套在了阿勒根噠的手腕上。
下一秒,五指,斷了四根,掛著血珠的細線,縮回了老墨的袖子中。
老墨魚哭著,喊著,來到了疼的快要暈死過去的阿勒根噠的麵前,如同一個被強拆房子的孤寡老人,眼淚止不住的流。
“為何,為何要逼老生呢啊!”
又是一聲微不可聞的機簧摩擦聲,墨魚的腰前揮灑出了一片銀光。
下一秒,阿勒根暴露在外的皮膚,再無一塊好肉,發出了震天的嚎叫之聲。
老墨魚哭的不行了,踉踉蹌蹌的,然後,撿起地上的彎刀。
動作很麻利,手指很穩,不管死沒死,除了阿勒根噠外,所有涼戎遊騎兵,又被補了一刀,咽喉處,快,準,狠,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幾具屍體上,還滴落了老墨委屈的眼淚。
遠處幾名被射殘的馬弓營騎卒,不斷的吞咽著口水,麵露呆滯,以及驚恐。
“你們都是畜生啊,禽獸不如啊!”
天地間,隻剩下老墨魚的哭訴和滿腔悲痛,舉起彎刀,委屈的墨魚準備給阿勒根噠一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