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說了?”
“初見時便說了,之後也說過很多次。”陶蔚然提醒道“然後您說,彆和您提世家,你就認識如家和什麼七天。。”
楚擎淩亂在了風中“那家夥長的又黑又瘦,居然是墨家钜子?”
就楚擎現在這個狀態,比知道黃老四是天子的時候還震驚。
老四的身份,是楚擎原本就慢慢猜測出來的,所以並不算是太震驚,有個接受期,現在一聽說墨家钜子是墨魚,不止是震驚,主要就是…震驚。
“我墨哥人呢?”
“回望原城了。”
“怎麼回去了呢。”
陶蔚然苦笑不已“殺了人,有了心魔,墨先生說,墨家先祖有訓,墨家已是凋零,為各國所不容,若想傳承,不可再招惹是非,隱居避世,更不可將墨家機關術暴露於世人眼前,此舉,必會為墨家招來殺身之禍。”
“他是用墨家機關術抓的涼賊?”
“應是如此,沒詳細追問,總之墨先生很是擔憂,怕為墨家招惹殺身之禍。”
“他都多少年沒出門了,村兒裡沒通網啊,他說的是先秦的時候吧。”
陶蔚然麵色有些複雜“墨家提倡,不,是崇尚非黑即白,墨家尚賢之說,與農與工肆之人,有能則舉之,皆不為世人所容。”
搖了搖頭,陶蔚然繼續說道“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楚擎不是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墨家在戰國時期,不太準確的形容,那基本上就屬於是暴力團夥了。
他不知道墨家的主導思想都是什麼,卻知道墨家崇尚的就是個“絕對”,好的,推崇,不好的,弄死。
尤其是治國方麵,隻要是有能力,甭管是殺雞的還是跳舞的,都可以上位,不問出處。
而這種思想,明顯是觸碰到了特權階級的核心利益。
加上墨家子弟出門都是人人帶刀佩劍,一言不合就開片,還精通土木以及機關術,戰鬥力很強,到了最後,雖說墨家思想是維護“底層勞動人民”的理論,但是這種想法帶上“死不旋踵”這四個字,善和賢就變了味道。
無論是對統治者來說,還是對底層人民以及封建社會的安定來講,都是太過於理想甚至有些危險,這也是墨家凋零徹底淡出世人視線的主要原因。
“這是個人才啊。”楚擎蒼蠅搓手了一下,笑道“可時代都變了,現在又不是戰國時期,而且墨家肯定也不想再像當年似的傳播…等等。”
楚擎皺著眉“這也就是說,墨魚之前說的是真的,避世,去了東海的某個島上繁衍生息,墨家人都在那邊?”
“想來是如此,莫先生多次提及過此事,來到中州,便是因想要將親族接回來。”
“怎麼接?”
“海船。”
“那他是怎麼來的?”
“友人,莫先生說,友人尋了他,算了一卦,說是墨家二十年後便有滅頂之災,若想化解此劫,便來尋雷卦卦象中人,也就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被雷劈的狗…總之應是楚大人吧,說是隻要助您一臂之力,您自會派遣海船將他墨家親族帶回中州,墨家也必然會發揚光大,同時也是他那友人去墨家隱居的島嶼將墨先生接了過來,跨海到了尚雲道,一路乘坐馬車至旬陽道後,那友人便離去,之後墨先生就一直在等候。”
“原來是這樣啊,可我人擱北邊關呢,怎麼跑東海三道弄海船去。”
“我陶家倒是有,不過倒是覺著,也不急於一時,大人,這墨先生,對您有大用,不如先了結了邊關之事,再談其他。
“那倒是。”楚擎嘿嘿一樂“彆的不說,這老頭蓋房子挺厲害的,先給房子都蓋好了再說吧。”
倆人正聊著呢,旁邊的軍帳中傳出了馬如敬的大罵之聲,什麼飯桶、廢物之類的。
楚擎二話不說,帶著陶蔚然鑽了進去,準備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