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不管死了多少人,也不管死的是誰的人,更不管死的快與慢,戰爭總是殘酷的。
楚擎無法適應這種場麵,也不得不適應。
來到邊關,必須了解邊軍,想要了解邊軍,又豈會繞得開戰爭。
麵對涼戎無疑是送人頭的打法,最近對福三很佩服的田海龍開口了。
看著福三,田海龍問道“涼戎有古怪,福三兄弟,你怎麼看?”
“老子不想看。”福三舔了舔嘴唇“老子想下去乾。”
楚擎猛翻白眼“職業選手禁止參賽,彆鬨。”
看的出來,福三雙眼散發出一種楚擎從沒見過的光芒,這種光芒楚擎不熟悉,但是知道,福三在渴望戰鬥,渴望鮮血,就如同一直被關在籠子裡的哈士奇見到了一個嶄新的牛皮沙發一樣,dna動了。
再次將目光投向城下,悠揚的號角聲響起。
田海龍皺眉道“收兵了?”
聽到了號角聲,城牆下的涼人們直接放下了登雲梯,轉頭就跑回了鐵狼衛的方向,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城頭上的弓手們也終於有了歇息的機會,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嫌沒殺過癮。
楚擎伸著腦袋朝著下麵看,不到千具屍體,五六百頂天了,其中一部分可能都是被自己人給踩死的。
死人,活的,不是,死人,真正的死了的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屍體,楚擎頭皮隱隱有些發麻。
不用馬如敬這位大帥交代,果毅營主將牛仁接連下令,一塊塊巨石被繩索拉了上來。
大家都看出來了,涼戎現在還有五萬兵力,絕對不是來旅遊的,攻城戰將會持續一段時間。
正因如此,大家才覺得困惑。
因為這種攻城戰,沒有任何意義,想要攻破東關,不說十倍吧,二三十萬人才有可能,而且還得配備大量的翻雲梯。
二三十萬人,順著翻雲梯往上爬,就算二十個翻雲梯,一次最多隻能爬上來十來個人,還得是下麵的人的腦瓜子插上麵的屁股裡,一個貼著一個,滿打滿算,最多是無人,而城頭上站滿守軍,上來一個剁一個,都不用刀,直接長槍往外頂,這才是攻城戰最難的地方。
攻城隻有兩種方法,要麼,你走上麵,要麼,你走下麵,沒有第三條路。
上麵是城頭,下麵是城門,隻要不會飛,就這兩條路。
而守城的方式就是活好花樣多了,落石,滾油,城牆也分好幾層,同樣可以往外杵長槍,還有數人合抱的工具,可以將翻雲梯推開。
可就五萬人,五萬多人,跑來攻城,毫無征兆,這就讓人想不通了。
楚擎是個純外行,不能說擔驚受怕的,但是見到涼戎陣營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不擔心是假的。
福三則是耐心的給楚擎科普著守城戰的知識,人數對比和器械使用,甚至還提及了概率問題,五六萬人想拿下東關,這個概率基本上就等於陶少章在朝堂上彈倒邱萬山一樣,小於等於零。
當然,要是陶少章以隊友的身份無意間給邱萬山彈的抄家滅門了,這個就另算。
沒給弓手們太多歇息的時間,涼戎那邊再次傳來進軍的號角聲。
一杆杆大旗豎了起來,肖軼目力過人,脫口叫道“是銀狼衛遊騎兵!”
“銀狼衛?”楚擎不解的問道“那不是草原二王子阿勒根噠的狗腿子嗎。”
是的,的確是阿勒根噠的部族,銀狼衛不是一個部族,而是多個部落中挑選出最勇猛最強壯的勇士加入到銀狼衛,就如同各地折衝府和各大營挑選精銳加入八大營一樣。
可問題是,阿勒根噠還在西關押著,這家夥的小弟怎麼跑來了?
“知道了!”馬如敬一拍磚牆“阿那圖,借刀殺人,不,不是阿那圖,是草原王子那脫帖!”
“瞅瞅這一個個破名起的,非主流文藝複興呢。”
楚擎是一個名都沒聽說過,還得是福三現場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