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實際上真不是涼戎人認為馬如敬是個廢物,主要是他們害怕。
昌朝能打的,出名的,打過涼戎的,就那麼幾個人,楚文盛、秦罡、太上皇。
所以涼人就很怕,怕要是馬如敬掛了的話,這仨人再過來火速接任。
先說太上皇,這老家夥腦子和得過什麼大病似的,十足十的主戰派,恨不得邊關都不要了,就是掃蕩,掃蕩,再掃蕩,玉石俱焚的掃蕩,誰也彆想好。
再說秦罡,如果馮洛將邊關守的和大鐵門似的,那麼秦罡就是將邊關守成了大鋼門,涼戎八輩子都彆想衝進來。
最後說楚文盛,對涼戎來說,這名是個禁忌,提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如今不少涼戎青壯,提起楚文盛,那就和同年陰影似的,出了帳篷,要是沒被楚文盛折騰過,他都不敢說自己是草原涼戎的勇士。
孫珂被拖出去了,楚擎和福三對視一眼。
馬如敬丟人現眼完畢,咱哥倆可以撤退了。
老馬頭這個氣啊,望著嬉皮笑臉的倆人,血壓又開始蹭蹭漲了。
楚擎看向馬如敬“嘻嘻。”
福三看向馬如敬“嘿嘿。”
楚擎“拜拜了您內。”
馬如敬“…”
眼瞅著楚擎和福三都離開帳篷了,老馬大喊道“慢著。”
“咋的。”
馬如敬深吸了一口氣“如何應對?”
“什麼玩意如何應對?”
“涼戎不中計可如何是好。”
楚擎都算服了“馬大爺,那是涼戎不中計嗎,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除了您,除了您那飯桶義子,就是除了您哥倆,誰去都成,哪怕去個副將,人家都願意冒險。”
福三點了點頭“是的,說不定去個校尉,涼戎都會上鉤。”
就補刀這一塊,三哥一直拿捏的明明白白。
馬如敬很是尷尬“那說誰去赴宴?”
楚擎“六大營,隨便說哪個主將或是副將,都成。”
福三補充道“除了在草原上家喻戶曉的您和您那義子。”
曆來以儒將自稱的馬如敬暴吼道“老子知道!”
福三掏了掏耳朵“知道便知道,喊什麼,弄的好像您裝作不知似的。”
馬如敬再次深呼吸,瞅著福三。
但凡不是你救我閨女一命,但凡我閨女沒給你一刀,但凡你主子沒那麼多錢,但凡你不是捉狼軍老卒,但凡…
馬如敬再次平靜了下來。
沒辦法,太多太多的但凡了。
其實還真不是福三膽大包天,天子他都懟過,邊關大將算什麼,而且在福三眼裡,馬如敬還不算是個稱職的邊關大將,如果邊軍不是比以前害慘,福三對馬如敬一定很恭敬。
馬如敬也是發現了,自己這個邊軍大帥,那是讓這倆玩意弄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個望原城大財主,根正苗紅的邊二代。
一個是功勳累累的捉狼老卒,邊軍威望不下於任何主將。
“滾吧!”
馬如敬和趕蒼蠅似的揮著手,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楚擎和福三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出了帥帳,楚擎終於放開了哈哈大笑。
福三也是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