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畢竟還有不少將軍在旁邊的石桌上混吃混喝,楚擎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以捉狼軍為骨乾,不斷擴充,用訓練捉狼軍的方式訓練更多的邊軍,從而掌握與涼戎戰事的主動權。
一群人聽的雲裡霧裡的,雖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將軍,可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覺得楚擎有些異想天開。
不是說擴充,或是訓練更多的捉狼軍沒有可能性。
而是這種化整為零遊蕩在草原上打遊擊的戰術有點扯。
要知道決定戰爭走向的,往往還是靠數量,靠雙方擺明車馬的開片兒。
沒人否認捉狼軍的戰鬥力,可即便是楚文盛時期,嚴格來講,捉狼軍在任何戰役中幾乎都沒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捉狼軍在邊軍之中,更多的是代表的一種符號,一種血氣。
就好像哪個部落在關外嘚瑟,城牆上軍伍大喊一聲,小bk你等著啊,捉狼軍一會就出來乾你。
那麼這個部落的酋長和牧民,撒丫子就得跑,說是談虎色變聞風喪膽也不為過。
可要是一群部落,成規模,數萬人,甚至十幾萬幾十萬來了呢?
城牆上的軍伍大喊一聲,小bk們等著啊,捉狼軍一會就出來乾你們,那麼沒人會當回事。
涼戎害怕捉狼軍,就沒有不怕的,但是隻是怕捉狼軍找到自己頭上,而不是怕捉狼軍能把涼戎斬草除根。
換了後世,捉狼軍就類似於專門執行斬首行動的小股精銳。
而楚擎提出來的,打造更多的小股精銳,這就有些矛盾了。
要是能訓練出更多的精銳,數以萬計,數以十幾萬計,那也不是去草原上以戰養戰打遊擊啊,完全就是擺明車馬橫推了,直接莽穿草原就完事了。
林骸雖然沒說什麼,可楚擎能感受出來,大家不信任自己。
楚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是個外行,隻是有這種想法,覺得可行,數萬精銳,化整為零,就在草原上搗亂,毛毛蟲不咬人膈應人,沒辦法將涼賊斬草除根,可卻能讓涼賊各個部落不厭其煩,乃至持續流血,這種以戰養戰的騷擾戰術,如果能夠達到戰略目標,那麼各部落就是一盤散沙。
對於彆人詫異的目光,楚擎早已習慣。
為林骸倒了杯酒,楚擎也不苦惱,笑著說道“不著急,走一步看一步,先將兄弟們安頓好,再去六大營將人都聚起來。”
“好。”
墨魚小心翼翼的看著楚擎,插口問道“那老生的弓弦,該如何解決?”
“我不是給你五十萬貫了嗎,自己想辦法去。”
“這…”
墨魚急了“老生如何想辦法,望原城沒有用料,關內即便有,時間來不及,況且人手本就不足,我墨家機關術,可不是尋常人等隨意製藝,況且許多不可外傳的秘藝,需要老生親自操製,況且神臂弩…”
“你擱那開火車呢,況且況且的。”楚擎不耐煩的打斷道“就問你能不能搞。”
“能。”
“沒弓弦,能不能。”
“不能。”
“還錢!”
“勉強能。”
楚擎“…”
墨魚一咬牙“不如這樣,老生,先製出一具神臂弩,大人過目後,再商談此事。”
“那也行,先搞個小樣吧,真要是比長弓好使,我再給你想辦法。”
福三旁邊的馬纓好奇的問道“神臂弩是何物?”
根本沒人搭理她。
馬纓一噘嘴,看向福三“三哥,神臂弩是什麼呀,弩箭麼,很厲害嗎?”
“馬白虎。”楚擎皺眉指了指馬如敬那一桌“你坐那桌行不行,彆耽誤我們談正事。”
“本姑娘不喜和陌生人坐在一起飲酒,要你管。”
“那是你陌生的爹好不好。”
“本姑娘坐哪裡,憑自己喜好。”
楚擎嫌馬纓在大家說話不方便,轉頭朝著馬如敬喊道“誰家閨女,要不要了,不要我們就直接砍死了啊。”
馬如敬氣呼呼的喊道“纓兒,陪為父飲酒,莫要與某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