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第二日,軒轅館後院。
福三坐在臥房外麵的台階上,支著腦袋,思考著一些無法與彆人討論的問題,關於人性與哲學的。
陶蔚然又瘦了。
就楚擎病了這幾天,陶胖子肉眼可見的消瘦。
蹲在福三麵前,陶蔚然就很好奇。
“我們都很擔憂。”瞅著福三,陶蔚然無比好奇的問道“為何在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擔憂之色。”
福三翻著白眼“因為老子知曉,少爺定不會出事的。”
花園裡有很多人,都很憔悴,全都是撂挑子不乾了的各個甩手掌櫃。
墨魚也在,正在用刨子刨木桌。
之前楚擎說過,大家在一起吃飯,在一張桌上,熱熱鬨鬨才吃得香,石桌太小,大家總是分兩張桌子。
所以墨魚就用工料弄了個大木桌,而且還是能轉的那種,兩層,很高端。
綠珠滿額頭是汗的煎著藥,跑前跑後,就她一個女子,這種細發活,綠珠不放心彆人來做,福三都不行。
南宮平正在奮發圖強。
阿平就是這樣的人,善於尋找自身不足加以改進。
上次差點沒打過阿那圖,草原上這樣的猛將不知凡己,所以阿平開始鼓搗一些毒藥了,塗抹到匕首上,準備下次再見到草原猛將時,爭取一見麵就能給對方陰死。
昌賢正在看輿圖“要不下午帶人抄了這個旬陽道的劉家吧,給楚師衝衝喜。”
王通通雙手雙腳的讚同,童歸卻皺眉說道“殿下,您莫要忘了您的身份,您是琅琊王,豈能胡鬨,就抄一家,侮辱了您的身份,楚大人病了許久,多抄幾家吧。”
昌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在千騎營特供輿圖上找著目標。
付家兄弟則是大眼瞪小眼,倆人比誰不眨眼的時間最長,輸一次給一萬貫。
一開始付永康輸了六次,但是身上沒錢,先欠著,讓付保衛回京後找他爹要去。
付永康越戰越勇,連贏其次,現在反倒是付保衛輸了一次。
付永康興奮的叫道“給錢給錢,你輸啦。”
“老子沒錢,回京之後找我爹要去。”
“好,繼續,開始!”
肖軼在旁邊瞅著兄弟倆,有些狐疑,這倆人好像是一個爹吧?
臥房裡,又傳來楚擎的咳嗽聲,福三連忙輕輕推開門。
楚擎並不是昏迷不醒,而是身體特彆虛弱,下床都費勁。
根據郎中的診斷,那就是多發汗就好,將井水燒熱,多喝,多尿,多排毒。
福三給了郎中一個大逼兜子之後,郎中隻好捂著後腦勺開了方子。
根據楚擎的自我診斷,應該身體一直沒修養過來,所以才會大病一場。
年前出京,一路騎馬來到邊關,那時候身體就有點不舒服。
邊關風狂,沙多,每天要操心好多事,即便睡覺,夢裡也會想著。
上了戰陣,疲勞至極,見到了那麼多果毅營將士陣亡後,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和刺激,回來的時候滿身都是汗,風一吹,這才病倒了。
楚擎知道,自己就是缺乏休息。
可其他人不這麼想,要知道在古代,傷寒很容易死人。
像楚擎這種情況,睡著睡著就睡沒了的,太多了。
很多窮苦老百姓,身體疲勞不堪還要為了生存勞作,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最後就沒什麼事先掛了,這才是大家憂心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