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出了院門,馬如敬給海螺一頓噴,責怪田海龍知曉墨魚的身份還不主動和他說。
其他將領們也是苦笑連連,墨家竟然又出山了,而且還是個钜子。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獅子頭,墨家的大名誰不知道,沒想到楚擎竟然給墨家钜子帶到了邊關,一時之間皆是感慨萬分,感慨過後,便是慶幸。
墨家最精通機關術,墨家子弟當年在戰國時期大放異彩,靠的就是守城的軍器,現在墨家钜子能給邊軍打造軍器,何其幸也。
噴了一通田海龍,馬如敬駐足,剛要開口,牛仁哭喪著臉說道“大帥,就當末將求您了,南郊的差事,您交給彆人吧。”
老牛,是真的不敢接手了。
本來他以為就是蓋房子,結果聽了一下那個什麼邊保衙署,徹底斷絕了心思,剛剛又得知負責南郊的事,竟然是墨家的當代钜子,老牛都開始自卑了。
他覺得彆說接手,就是哪怕腦子裡劃過這個想法都得遭報應。
接手墨家钜子的活,這得是多不要臉啊。
馬如敬歎了口氣,表示理解,其他將領們趕緊將腦瓜子插在了褲襠裡,深怕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老馬同誌讓自己上。
還好,馬如敬已經放寬了對自己的要求。
來之前他的想法是,他等了三十天,就是想等一個機會,他要爭一口氣,不是證明他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訴邊關軍民,他失去的臉皮,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現在,馬如敬僅僅要求找個事乾,哪怕是一件事,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件楚擎小團夥成員可以做的事,他帶著其他將領們,也能做,什麼事都行,不求讓楚擎高看一等,就是等回去的時候,彆讓這群王八蛋肆無忌憚的嘲笑他。
舉目四望,馬如敬很是茫然。
看著看著,馬如敬突然注意到遠處一排剛建好的院落,門外,竟然有兩名禁衛和兩名探馬守著。
馬如敬趕緊將目光錯開。
他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田海龍der嗬的笑道“大帥,那院落裡,都是關內來的人,末將沒見過,不過聽陶胖子說過,都是商賈,等望原城裡的鋪子都開張了,他們會去做錢財營生。”
“商賈?”馬如敬不解的問道“那為何有人守著,還是由禁衛與探馬一起守著?”
“末將不知,不過想來,應是身份不凡極為重要的商賈吧。”
“身份不凡?”
馬如敬雙眼一亮,眼珠子開始滴裡咕嚕的轉起來,隨即露出了笑容“沒有人比本帥,更擅與商賈打交道,本帥坐鎮邊關,望原城商賈也是本帥治下,好,那就去見見那些商賈,讓他們知曉知曉,日後遇到了什麼難事,不需尋那楚擎,尋本帥亦可,本帥雖是邊關大帥,卻也不是端架子耍官威的人,哈哈哈,走!”
一群將領們跟在後麵,覺得馬如敬有點魔障了,什麼事都想和楚擎爭一爭,有意義嗎。
依舊是二五仔田海龍心中暗暗吐槽。
您可不是最擅與商賈打交道嗎,一打交道就變年輕,一打交道就便年輕,讓世家的商賈們欺負的和孫子似的。
眾人來到院落門口,倆禁衛倆探馬,先施禮,然後很是困惑。
年紀最長的禁衛不解的問道“大帥與諸位將軍,是要?”
“本帥要與此院落之中的人商談一番。”
“啊?”
四個人麵麵相覷,麵色很古怪。
馬如敬冷笑道“姓楚的小子,還有他身旁那群人,整日就知偷奸耍滑,諸多事務,本帥接手了。”
“噗嗤”一聲,禁衛沒忍住,樂了。
馬如敬臉上毫無意外的神色。
他,習慣了。
禁衛連連施禮“大帥莫惱,隻是卑下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與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