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帶著七百多軍卒,斬殺了兩個草原王子,收服了水草牧場十多個部落,三千多牧民就在邊關六大營吃吃喝喝,還有神草部,以及可能投靠咱們的鷹隼部,朝廷為什麼不信,本官說出的話,就是真的,他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誰不信,就讓他從京中趕到邊關,親自調查一番。”
陶蔚然樂了“那朝廷還真得信。”
頓了頓,陶蔚然不解的問道“可這些,與旬陽道世家又有何關係?”
“告訴他們,我會讓兵部封賞這些世家子,成為校尉,成為將軍,要是他們不想讓新卒一輩子在邊軍混,就讓他們出血,算是贖金,要是不放學,給本官逼急眼了,就帶著所有新卒一起死在草原上!”
“可要是那些世家子,本就想留在軍中呢?”
“那更好了。”楚擎哈哈一笑“那就讓他們說服他們的老爹老娘出血。”
陶蔚然滿麵敬佩之色“那大人準備何時再出關?”
“五日內吧,讓墨魚將神臂弩準備好就出關。”
陶蔚然知道勸不動楚擎,無可奈何,一想到那麼多事都要自己主持,頓時頭大無比。
想了想,陶蔚然試探性的問道“可否將南宮公子留下?”
南宮平正在和昌賢拚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不成,學生斷然是要與楚師再次出關的,不可讓陶少章專美於前,學生也要殺幾個草原王子,至少也有三個,蓋過他一頭。”
陶蔚然算是服了。
草原上究竟有多少個王子啊,你們說殺就殺?
“可我終究還是有些力不從心,不說其他,單單是這人力,看似多了不少,十萬人左右可供驅使,可還是需要人力,大量的人力,至少還需要五萬人,望原城一擴再擴,若是能夠久留此處,安頓十五萬人,綽綽有餘,不過需要三到五年的光景。”
楚擎不以為意“從旬陽道找唄,不算隱戶,旬陽道登記在冊的,少說也有七八十萬百姓吧,招人唄。”
“哪有如此簡單,能來的,早就來了,不願來的,說破嘴皮也不會來。”
“那就增加賦稅,增加徭役,百姓苦不堪言,說咱望原城沒這要求,沒有賦稅,隻有徭役,而且徭役還給工錢,比上工賺的多,他們一定回來。”
陶蔚然一臉的幾何表情“用惡令,強令,逼迫百姓前來?”
“對滴,就這意思。”
陶蔚然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可不背這罵名。”
楚擎樂的很奸詐“剛才二通和我說,除了新卒的家屬,還有好多旬陽道世家豪族準備整我,那就這樣,我給京中寫個信,坑世家一把,正好給百姓也逼過來。”
“這是何意?”
“你當過官兒嗎,這還用問我,當上官後,變著法征收稅銀,讓世家先交,世家交了,百姓也交了,百姓交完了,稅銀如數奉還給世家,百姓的稅銀,官員要三成,世家要七成。”
陶蔚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畜生嗎?”
“對唄,一看官員和世家這麼畜生,百姓就得來望原城,咱這沒賦稅,也沒徭役,還給錢。”
“朝廷知道怎麼辦?”
“大哥,你當我真要便宜世家啊,他們收了錢,那肯定是乾他們啊,等百姓過來後,千騎營挨個查,就說他們和當地官員狼狽為奸,貪墨稅銀,全抓下大牢。”
陶蔚然越聽越覺得刷新三觀“可京中那些官員,是你讓人找來的啊,連他們也抓?”
“當然不是,這叫釣魚執法,說了你也不懂,就這麼辦吧。”
陶蔚然滿麵佩服之色。
怪不得邊城山林全是樹,一顆筍都找不到。
楚擎美滋滋的,他也突然想到了上一世的事。
那時候他認識一個女主播,每夜收禮物就好幾萬,結果並沒得到什麼錢,楚擎就問她怎麼回事。
那個重度美顏依賴症的女主播說了,乾女主播嘛,就得變著法要禮物,拉攏榜一大哥幫刷禮物,大哥刷了,小學生就能刷,刷完了禮物,大哥的如數奉還,小學生的拿三成,剩下七成是平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