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昌朝從軍的人有很多種,不說那些將門,就說普通軍卒。
大部分軍卒,一開始為的並不是保家衛國,而是一種迫不得已的選擇。
肖軼身份尊崇,但是卻隱瞞了身份,從普通軍卒做起,這種奇葩,在昌朝可能就這麼一個。
而奇葩肖軼,一直是有大誌向的,他的誌向並不是開疆拓土封王封爵,而是乾一件大事,什麼大事都行,反正是大事就行,讓其他軍伍敬佩他就行,他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就是為了…為了證明點什麼。
說他是奇葩也不準確,應該說是個瘋子。
斷後近兩萬人,讓大王子以為昌人要偷家,這才帶著先鋒軍趕了回來,其他人都完成了任務,幾乎沒什麼損傷,都回關了。
唯獨肖軼這一支,彆人甩脫追兵往南跑,阿軼是甩脫追兵後,尾隨先鋒軍。
其他部族,什麼奴從軍,貴族部落,他都不尾隨,就尾隨金鷹部。
因為阿軼知道,金鷹部在哪,大王子就在哪。
草原王子,活的,肖軼怎麼可能白白放過。
以前肖軼不知道,自己得乾個什麼大事才能被敬仰,現在他知道了,乾王子!
所謂藝高人膽大,不過如此,肖軼射術無雙,又有了神臂弩,所以他才帶著人尾隨著大王子,想要找機會乾掉大王子,來個遠程狙殺。
可金鷹部這邊好幾萬人,安營紮寨的地方又是一馬平川,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都衝不進去。
滿麵不甘的肖軼站起身,徹底放棄了。
盛兆軍是敦厚老大哥,肖軼胡鬨,他也隻好跟著胡鬨,陪著肖軼,怕這家夥出事。
肖軼心裡知道,要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能守到天荒地老,他甚至覺得乾不掉大王子,就跑去金狼王大帳,喬裝打扮一番和金狼王同歸於儘。
可他並不是一個人,還有盛兆軍以及其他同袍,肖軼清楚,大軍哥不會讓他孤身犯險的,他去送死,其他人也會陪著他送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肖軼放棄了,準備和大家回去了。
誰知都轉過身了,一個探馬突然說道“有人騎著馬趕來了,二十餘騎。”
大家連忙再次趴在了地上,望向了營地。
如探馬所說,二十餘騎,有些鬼祟,從南側營地出口出來的,而不是北側,不是所有人打著火把,隻有最前麵的兩個人手持點燃的火把引路。
盛兆軍連忙下令“莫要聲張,莫要暴露,若是暴露了,又要被追殺回去。”
大家都趴在地上,起初沒當回事,結果發現那二十餘騎奔著大家的方向來了。
肖軼雙眼放光“乾掉他們吧,換了他們的衣服,進入營帳,刺殺大王子。”
盛兆軍沒吭聲,但是也沒拒絕,他也覺得這是個機會,雖然成功率很低,但是這個險,值得冒。
眼看著這二十多騎越來越近,一個神草部的遊騎兵略顯緊張“難道是發現咱們了?”
“不會,如果發現咱們了,不會隻來這麼點人。”
這二十多騎,正是準備大義滅親的大王子等人。
大王子一馬當先,後麵是幾個親隨,還有被捆的和大橋未久似的草原老六與草原老七,倆人嘴巴被塞了塊破布,剛用舌頭將破布頂出去,挨了兩個大嘴巴子,破布又塞回去了。
眼看著距離營地很遠了,這些人終於拉住了韁繩,所有人都點燃了火把。
大王子翻身下馬,滿麵猙獰之色,來到兩個被扔下來的兄弟麵前,抽出了冰冷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