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這一夜,柴元思和阿史那嘮了大半宿,越聊越投機。
柴元思徹底放下戒備,說楚擎的軍報,寫的做咩,這死撲街帶著馬仔出關,殺了你們的牧民就收工講大話,九唔搭八,當我們係低能兒,唔話得,搞他嘍,這次一定搞的這爛仔底褲都不留,幫你搞掂啦。
阿史那連連點頭,哎呀我去,哥們你是不造啊,就你說的這犢子,成不是人了,跑俺們草原那嘎達,逮著牧民就磕,這給俺們大汗氣的,都氣抽抽了。
柴元思對牧民們悲慘的遭遇表示遺憾,說莫要急麼,看他那窩慫式子,讓他浪,弄他。
阿史那也表達了謝意,那說好了嗨,明個上朝,你卷死這個瓜娃子,看他那寶挫挫的樣子,還猖狂不得,馬了個扳機,讓你們的皇帝老漢兒,抄他的滴家,狗日的仙人板板,抄滴瓜娃子搖褲都剩下不得。
柴元思拍了拍胸脯,哦了!
阿史那心滿意足,必有特佛!
天快亮的時候,柴元思離開了鴻臚寺,卻未回府,而是去了幾家府邸。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一雙睿智的雙眼注視之下。
直到柴元思回了柴府,那雙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的睿智雙眼,雙眼之下的鼻子,鼻子下麵的嘴巴,勾勒出了一絲微笑。
“柴元思,本官就知你想要興風作浪,果然如此。”
江月生冷笑連連,身旁的兩個探馬滿麵佩服之色。
其中一個探馬問道“大人,既知道這柴元思又是見了涼使,又是找了許多世家,兄弟們下一步該如何?”
江月生依舊冷笑。
另一個探馬問道“大人,柴元思和涼使說了什麼,與世家,又說了什麼?”
江月生還是冷笑。
倆探馬對望一眼,明白了。
二狗子,啥也不是。
是,暗中跟蹤人家了,也知道對方見了誰,什麼時候見的,問題是有個屁用啊,你知道人家說什麼了嗎,知道人家預謀什麼了嗎?
江月生冷笑了半晌,大手一揮“回去。”
“這就回去?”
“回去睡會,一會就上朝了。”
“可大人,咱還不知道那柴元思預謀了何事。”
江月生的笑意越來越濃。
本官,雖不知道那柴元思預謀了什麼,但是本官可以確定,一會上了朝,本官…鐵定是會挨罵的!
二狗子已經習慣了,習慣這種被蒙在鼓中的感覺,習慣挨罵的感覺。
可江月生心裡很清楚,無論是楚擎還是黃老四,都是為他好。
楚擎不提前告訴他,是怕他妄動,得罪了世家,容易折裡麵。
黃老四噴他,其實也隻是噴他罷了,這種噴,很浮誇,也很簡單粗暴,像將軍噴軍伍,而不像是天子對待臣子,也同時讓江月生感受到,眼前的天子,還是當年那個馬上將軍,還是那個出生入死的同袍,怕就怕不噴他,如同對待其他臣子那般,看不透,說不清,真的成了君君臣臣。
反正江月生是這麼想的,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不過想的也對,黃老四的確是沒拿他當外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扣他俸祿,老四是訛誰的錢越多,越把誰當好朋友。
至於楚擎,純純就是懶,想一出是一出,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五個時辰,哪有時間寫信告訴他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