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半天裝完一波後,翟修這才氣呼呼的坐了回去喝了口茶。
“罷了,老夫不與他一般計較,不管如何,這楚擎,應是為民除害,鬨便鬨吧,本官就讓他一次,就這一次,一次,就這一次!”
話音剛落,一個文吏跑了進來“大人,不好啦,千騎營那邊,又要狀告大普寺,讓咱刑部記錄在案,說誰求情就抓誰,刑部也不例外!”
翟修和屬官們都傻眼了,正堂內寂靜無聲。
足足過了好久,翟修霍然而起“楚擎,你欺人太甚!”
一語落畢,翟修邁步而走。
隻是這次,沒人攔著他了,然後…翟修就很尷尬,回頭和屬官們大眼瞪小眼,愣著乾什麼,快攔住本官啊。
屬官們無聲的歎了口氣。
累了,毀滅吧,沒意思。
大家已經沒工夫搭理翟修了,就是覺得累,心累。
邊關三道的世家子,不少人在朝中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刑部雖不是主審,卻要陪同,最後還要敲定罪證,所以說這事隻要沾上就算倒黴,送給彆人人情,楚擎不會放過自己,不給彆人情麵,官場上又不好做人。
這也就算了,結果現在又搞出個大普寺,要知道不少朝臣都禮佛,尤其是那些致仕的老大人,也不知道是退休後心虛了怕不得好死還是怎麼的,年輕的時候不信佛,貪了一輩子,到老了才開始信佛,楚擎狀告大普寺,不知又要惹怒多少人。
翟修倒是不信佛,卻知乾係重大,連忙問道“那楚擎瘋了不成,為何要狀告大普寺?”
“不知,隻是來了探馬知會一聲。”
翟修看向大家,大家也是麵麵相覷,互相看了半天,最後索性也不想了,沒什麼可想了,楚擎發瘋,基本上沒什麼理由,至少大家覺得他的理由不是理由,何必去深究,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了刑部,大理寺也要參與,大理寺這邊的代表是大舅哥。
陶少章起了個大早,洗漱之後鍛煉鍛煉身體打打樹,吃了口飯,哼著小曲,輕裝上陣,就拎著個書框,來到了府外。
陶瑸也起個大早,送到門口“章兒,定要記得,一切以你妹夫為主,不可強出頭,也不可讓你妹夫難做。”
“爹安心就是,妹夫眼裡揉不得沙子,與孩兒性子相同,孩兒豈會讓妹夫難做。”
陶瑸搖了搖頭“不,你還是不懂為父的意思。”
“爹的意思是?”
陶瑸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想表達的意思就是你陶少章躺平就行,躺著躺著就可以躺贏了,千萬彆插手,插手就是搗亂。
千言萬語,最後彙成一句話,陶瑸鄭重其事的說道“去了京兆府,你便是倒頭睡下都可,切記,莫要說話,一個字都不要!”
一聽這話,陶少章不樂意了“那孩兒去作甚?”
“你說作甚,看你妹夫的就成,就如同你去邊關一般,看著,聽著,莫要管。”
“爹!”陶少章急了“邊關,孩兒也有大功,戰陣之上,殺了不少涼賊。”
陶瑸沒好氣的說道“你怎地不說你陣斬了草原王子。”
“可孩兒就是陣斬了草原王子!”
“對,你說什麼都對,你陣斬了草原王子,還不止一位,斬了好幾個呢,這總行了吧,快去吧。”
說完後,陶瑸直接背著手往回走,滿臉不耐煩,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彆人不知你,爹還不知你嗎,擎兒給你功勞,居然當真了,草原王子,還好幾位草原王子,我呸~~~”
陶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