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楚擎出宮了,如同以往那般,每次見了老四後,都是槽點滿滿。
老四倒是樂嗬嗬的,親自送到敬儀殿門口。
孫安都有點犯愁,最近老四越來越過分了,搞得下麵的小太監們也是業績壓力劇增。
楚擎消失在了月色之中,老四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再次回到了殿內,坐在禦案後,繼續批複奏折,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批複奏折機器。
有著同樣的盛世夢想,可老四與老十付出的卻是不同。
老十看似風風火火,可實際上並不是很忙碌,因為小夥伴們多,歡聲笑語也多。
而老四,看似就知道舔個批臉占便宜,實際上每日都埋首於案牘之上,忍受著孤獨,看著奏折,一字一字的看,一字一字的想,因為他知道,每一個字,都可能事關天下百姓,每一個字,都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活。
從登基至今,其實老四並沒有什麼亮眼或是拿得出手的政績,可隻有少數人知道,老四,完全稱得上是勤勉的天子了,不到子時就不會回到韜武殿玩妃…休息睡覺,昌朝早已是千瘡百孔,哪怕楚擎像個救火隊員似的四處跑,主持大局的,減緩皇朝衰敗的,依舊是老四,勤勉的老四。
登基兩年來,上午上朝,下午批複奏折,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就是這位中州權利最大的君王每天過的生活,孤獨,無趣,乏味,卻從未退卻或是懈怠過。
楚擎出了宮門,福三正教授著牛犇怎麼讀昌律,倆人蹲在那,一個善為人師,一個孜孜不倦。
見到楚擎出來了,福三站起身。
楚擎看向牛犇“學到什麼了?”
牛犇訕笑一聲“跟著三哥,學到不少,沒想到這小小的一本昌律,竟有大智慧。”
“誒呦,還真悟到了啊,那你說說,都學到什麼了。”
“日後打人,不可用刀,用棍,長棍,折斷一截,不可超五尺,打完人後逃之夭夭,若是被捉到,就將酒水潑灑在身上,以醉酒為由,不可照著頭打,照著肉厚的地方打,刑名不追傷責,再尋至少七人做偽證,打了也白打…”牛犇感慨萬千“昌律,好啊,好書,絕世好書!”
楚擎一揮手“三哥,上車!”
他覺得已經沒必要和牛犇繼續溝通交流下去了,這種鳥人,看昌律也是給社會增加負擔。
一路回到千騎營衙署,楚擎急匆匆的來到後院,準備告訴陶若琳和青陽這個好消息,天子允許青陽在外麵浪了。
結果到了後院一看,小夥伴們還在玩狼人殺,原本坐在青陽位置的,成了陶若琳,反倒是青陽不知所蹤。
陶若琳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手裡抓著牌,雙眼滿是寒光,看著付保衛“付小二,和老娘做戲,你還嫩了點。”
“沒,沒有。”付保衛臉上都見汗了,連連擺手“我…我是一頭村民!”
楚擎走了過去,哭笑不得“青陽呢?”
陶蔚然都沒回頭“屋裡暈著呢。”
“暈著,什麼意思?”
陶若琳滿麵嫌棄“受了驚嚇,嚇暈了。”
“怎麼回事,怎麼就受了驚嚇了呢。”
手裡同樣抓著牌的風道人,滿麵鄙夷之色“被老道識破了身份,嚇的暈過去了。”
楚擎更迷糊了“什麼身份?”
“狼人!”
楚擎“…”
肖軼也是一臉鄙夷之色“家姐真是丟人,都暈過去三次了,醒來後,又要入局,煩死了。”
楚擎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突然想起老四剛剛說的話,青陽特彆容易受驚,受驚嚇,原來是這個意思,玩個狼人殺都能被嚇暈過去了,完了還又菜又愛玩?
有些不放心,楚擎趕緊走向臥房,剛上台階,身後傳來賀季真的罵聲。
“趙寶蛋,你還誆騙本少門主,宗門有訓,不可欺師滅祖,信不信我將你逐出師門!”
風道人不甘示弱“少在那裡顧布迷陣,你才是狼人!”
“放屁,若是狼人,我天打雷劈!”
“老道不信,有本事你拿門主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