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城不是在西嗎,為何會了解東海之事?”
“出自東海,家中幼子在舟師服役。”
老四點了點頭,見到武將們都站出來附議,文臣依舊不吭聲“既如此,兵部拿出章程吧,王郎中所言在理,出了關也好,征戰藍海也罷,都是為朕的大昌奔赴作戰,是應提些軍餉。”
將領們喜笑顏開。
哎呀我去,可算過年了。
武將退回去後,楚擎有些納悶,這些文臣怎麼了,都不吭聲呢,難道黃老四昨日讓孫安領著一群小太監給這些文臣的家眷都綁了?
楚擎很不習慣這種情況,他想要戰鬥,手撕文臣那種戰鬥。
懶得繼續墨跡,直接上大活。
“陛下,臣以為,軍伍策勳獲封土地之事,亦有漏洞,從軍多年後,應獲封土地,而非戰時立功才可發放土地!”
果然,楚擎話音一落,都沒說具體細節,大殿之內,“嗡”的一聲,亂了,文臣那邊亂了。
武將們也是麵麵相覷,沒想到楚擎竟然想要一步到胄!
楚擎深吸了一口氣,進入戰鬥狀態。
小夥伴們也是如此,準備隨時出班,已經排好順序了,南宮平先上,阿平說不過就阿軼上,阿軼上了之後就拍馬屁,造成一副他這個吳王兒子和某個文臣關係很好的假象,如果阿軼還不行,大軍哥等人繼續上,反正都能上,就是不讓大理寺少卿上,這一點,是昨夜說好的。
楚擎冷目掃過文臣,然後,突然發現一個讓他很懵逼的事。
文臣們,又開始低著頭看褲襠了,就亂了那麼一下下。
楚擎徹底傻眼了,目瞪口呆“我說,從軍數年後,可以獲封土地,獲封土地!”
文臣依舊和褲襠較勁。
“不是,都聾了嗎,軍伍,當兵,當兵數年,就會給土地。”
文臣還是那些文臣,褲襠還是那些褲襠,沒人吭聲。
“真聾了?”楚擎也管不了什麼殿儀了,皺眉說道“咱大昌朝的軍伍可有不少,以後會更多,要是獲封了土地,你們這些文臣…額,就是某些世家,能占的土地可就少了啊。”
聽到這句話,不少文臣抬起頭,看向楚擎,滿麵冷笑,冷笑連連。
是,沒錯,我們不吭聲,這事真要是定了,那些丘八,的確會占了不少土地,可我們要是吭聲,現在自己手裡的土地都保不住了,當老子傻嗎,你千騎營的惡當,我們都上多少次了,誰會吃你這一套!
不得不說,好多文臣甚至有一個極為荒謬的想法,他們覺得楚擎並不是想要提高軍伍的待遇,這家夥就是找茬,看誰跳出來,然後乾誰,畢竟這家夥一天不削臣子和世家就一天不舒服,誰會再上當!
黃老四也懵了,著實沒想到,文臣們竟然變的這麼慫了?!
文臣慫是慫,但是也有自己心裡的小九九。
都知道楚擎快要去東海了,現在先老老實實的給這家夥熬走再說,去年都上過一次當了,去邊關之前,這家夥抓了多少人,弄死多少人,今年,傻子才給你機會,做夢去吧,老子就是不吭聲,能奈我何,氣死你個狗日的!
正如陶若琳所說,楚擎,總是乾些沒意義的事,他到今天還不知道,京中活畜生對文臣們來說到底有著怎樣的意義。
正如很多文臣私下交流時,不少外地佬都說不怕千騎營,說什麼千騎營想抓他們,又沒鐵證,怕什麼,而京中的世家和文臣,則會告訴外地佬們,誰家正經的千騎營抓人需要鐵證,楚擎抓人都是靠“看”的,他看誰,他就抓誰,誰看他,他也抓誰,鐵證,不存在的。
楚擎看向黃老四,老四也很懵。
倆人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對方派人給文臣的家眷全綁了。
正當倆人都很困惑時,小太監跑了進來。
“陛下,宮外工部右侍郎楚文盛求見入宮入殿,言,南關兵部尚書邴韜欲舉旗自立,已被抓回京中,吳王府吳王家眷與之,共七十六人,亦被押回京中,南關三道,各處折衝府,叛將四十一人,共計一百一十人,同被押回京中。”
文臣們,再次亂了。
邴韜,被抓回來了!
折衝府,抓了不少將軍!
就連吳王的全家,也被抓回來了!
這一次,依舊亂了那麼一下下,大多數文臣,齊齊看向滿麵震驚的楚擎,依舊是冷笑,冷笑連連。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憋著壞呢,又他娘的玩這套把戲,仗著功勞,清除異己,我呸,誰會上你的當,做夢去吧!
黃老四早就知道這事,不過還是滿麵激動之色“宣,入宮!”
孫安麵色有異“陛下,共一百一十八人,為何,隻有一百一十人被押了回來,還少了八人。”
老四也愣住了,心裡開始計算。
一一如一,一二如二,一三如三,孫安還欠三百貫,兩萬修宮殿,三十萬選秀,楚擎走之前再舔著臉訛點…
的確是少了八人。
楚文盛回來的時候,發現囚車不夠了,懶得讓木匠打製,直接現場砍死了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