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沒什麼可看的,楚擎見得軍伍多了。
船上最勇猛的舟師水卒,下了船,可能打不過邊軍一個普普通通的銳士營步卒。
而果毅營最猛的衝陣刀斧手,上了船,可能都打不過舟師的夥夫。
之所以來,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溫雅。
小夥伴們都散開了,尋蛟營的那些軍伍和半大的孩子們套近乎去了,一是詢問溫雅說的是真是假,二是詢問舟師以及東海到底是個情況。
沿著營區外圍溜達了一會,楚擎與三哥靠著拒馬蹲下了。
“三哥,有什麼想法沒?”
“少爺,小的也沒什麼法子。”
福三嘴裡叼著一根枯黃的草柳子“您剛才那話一點都不錯,不管您是先整頓東海官場還是平滅世家,最後都得去砍了那群狗日的瀛賊,既要跨海,就要船,靠舟師的船肯定是不成的,就是滅了世家,那些船也多是商船,可戰要的是戰船,大戰船,要想製這大戰船,就得造船塢、船廠,動靜大了,瀛賊得了信,定會聞風而動,要確保這沿海防務。”
雖然沒給什麼建設性意見,不過三哥還是說到點子上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不管前期步驟是什麼,最後的目標不變,那就是滅瀛賊。
攘外必先安內,問題是這個“外”,能讓你舒舒坦坦的收拾“內”嗎?
彆說瀛賊不是傻子了,就按照他們曆來的德行說吧,即便猜不到昌朝最後的目的是他們,也會加大劫掠船侵犯沿海區域的規模。
那麼問題來了,高舉屠刀滅世家,動靜鬨大了,瀛賊會來。
滅了世家,弄船塢,弄船廠,造船,瀛賊來的可能就不是劫掠船了。
瀛賊敢這麼囂張,就是因為昌朝這邊沒有太多適合遠航的戰船,商船倒是有不少,也能改成戰船,不過和真正的戰船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這一看昌朝要建造跨海作戰的戰船,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能讓東海這邊消停嗎,甚至直接撕破臉皮開戰都不是沒可能。
“既不驚動瀛賊,又要搞定世家,搞定世家後,還得安全快速的打造戰船…”
楚擎使勁撓著額頭,隻有在三哥麵前才會流露出這種極為無奈沮喪的神情。
“完了還特麼有世家和舟師搗亂,這可比去北邊關難的多啊,難度係數無限增長,我靠!”
三哥也沒什麼好辦法,寬慰道“到了湖城後,和齊王商議商議吧,畢竟來了這麼久,應是有些法子的。”
“行吧,隻能這樣了,這可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站起身,揉了揉基本快痊愈的老腰,楚擎帶著福三走回了營地。
沒有回城,王通通將老卒、禁衛、探馬、邊軍等雜牌軍帶來了。
祝明遠一看這陣仗才知道楚擎根本就沒想住在城裡,又命人去城中將吃食都送過來。
營地很大,都是一直趕路,回到營帳中稍微休息片刻等著開飯。
溫雅一直默默觀察著,越看,越是失望。
領頭的,楚擎這群人,嘻嘻哈哈的,一點都不像是辦大事的人。
跟著的,也就是那群軍伍,看不出個上下尊卑,甲胄也不同,一個個勾肩搭背的。
本就失望,溫雅突然見到一個老頭拿著木刨削樹枝,不同的樹枝。
不明所以的溫雅走了過去,有點印象,剛才也在知州府外,老頭寡言少語。
“這位老先生,您刨這…”
墨魚回過頭,冷冷的說道“老生很老嗎?”
溫雅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尊榮,是挺老的啊,少說也得五十開外了吧。
墨魚沒搭理他,繼續刨樹枝。
溫雅隻是單純的好奇“老先生刨這樹枝,為何?”
“路上隨意撿的。”
墨魚脾氣還算是比較好的,雖然不是很好語氣,卻回答了“看看哪種木料可製船。”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