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王天玉麵帶幾分愧疚,喃喃道“當年,我是不應擅作主張,都怪我。”
“哎。”
仇寶玉一聲長歎“我不怪你,怪自己,那姑娘說的對,見狄賜郎惡行累累,我卻充耳不聞,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不堪為人,哦對,打咱那姑娘姓甚名誰?”
“綠珠。”王天玉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若是當年尋了陳帥說此事,你也不會在狄賊手下當差了。”
“說這些有何用,自作自受罷了,自詡錚錚男兒,孝感天地,卻不知,我仇寶玉不過就是個笑話罷了,滑稽,滑天下之大稽,綠珠姑娘嫁人了嗎。”
“好像是和離了吧,總之,阿寶你莫要自責了,萬千過錯,都在於我,這狗日的世道便是如此,當個軍伍殺敵都不成,還要動腦子,若是動腦子,當年聽我爹的話入京趕考多好。”
“你也莫要多想了,剛剛聽你在帥帳內說,不願從軍了,這番話,日後勿要再言,咱兄弟二人,總要留一個殺光瀛賊,哦對,綠珠姑娘是哪裡人士?”
“京中人士,剛剛也是昏了頭,就是心裡憋著氣,跪了那麼久,丟人死啦,想讓嘟嘟和我說說話罷了,往日他總是安慰人的,結果今日理都不理我。”
“你怎地如此孩子氣,那嘟嘟是何許人也,這是在軍中,他又不是你親大哥,哦對了,綠珠姑娘芳齡幾何?”
“今年應是…”王天玉愣了一下,扭頭忽悠的望著滿麵悲傷自責的仇寶玉“你總問綠珠作甚?”
“隨意問問罷了,怎地了。”
“哦,剛才說到哪了。”
“綠珠姑娘芳齡幾何。”
“姓邱的!”王天玉霍然而起,滿麵警覺之色“你他娘的不會是覬覦我綠珠姐姐吧!”
“你這是何意?”仇寶玉站起身,斜著眼睛“為何如此憤慨,難不成,你也看上這綠珠姑娘了?”
“好哇,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你可知她是何人?”
“何人?”
“咱大昌朝,首位女商賈,京中石料…不是,京中唯一石料行的大東家,單單是救濟流民就耗費了百萬貫不止,你也配?”
仇寶玉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女子竟如此闊綽?”
“哼哼,一等一的心善之人,難得的好姑娘,天下間再沒有比她好的姑娘了,嘟嘟和三哥將她自家姐妹一般看待,你若是敢造次,老子第一個弄死你,還有,她的女兒九娘,如今就在宮中太子陪讀,童歸說太子認了九娘當乾妹子。”
“果真如此?”仇寶玉麵露狂喜之色“還有現成的閨女?”
“仇寶玉!”王天玉已經開始擼袖子了“你可莫要打鬼主意,綠珠姑娘這身份,你高攀不起!”
“那…”仇寶玉試探性的問道“那阿玉你…能高攀的起。”
“我…”王天玉猶豫了一下,小聲道“這種事說不好的,哎呀,我可以嘗試一番,若是高攀的上呢。”
“好兄弟!”仇寶玉重重的拍了拍王天玉的肩膀“那你在旁掠陣,兄弟我先為你打打前哨。”
“那就多謝…”
王天玉又愣了一下,緊接著擼起袖子就上“狗日的你果然未安好心!”
仇寶玉早有準備,架住王天玉的胳膊後,二人扭打在了一起,和倆死孩子似的,撕撕扯扯的,滾在沙灘上你一拳我一腳的。
正在遠處教白彪繪製輿圖的溫雅匆匆跑了過來,一看到二人打了起來,連忙大喊道“莫要打了,莫要再打了,你們這樣打,會打不死人的。”
喊完後,溫雅看向跑過來的老表們,滿麵焦急“有沒有下注的,要下,快一些,若不然一會打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