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楚擎來了,手下的鷹犬挨家挨戶的砸門,高家雖不是積善人家,卻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反正被象征性的罰了點款,沒多少損失,就是田產沒了,房子沒了,以前家裡一百多個下人,現在他們都快給彆人當下人了。
地被訛了,錢被敲了,就留了一處宅子,楚擎走了。
楚擎是走了,陶若琳來了。
陶若琳非說看高家人挺慘,給他們找了個活乾,去寒門書院當教書先生,要不,乾這個活,要麼,就彆活了。
高家人被欺負成這樣,哪裡還忍的了,二話不說,拎著書框就去當教書先生了。
結果這還沒當兩天,陶若琳又找人告訴他們,表現的不錯,拿出空白聖旨,封你們為祁城知州,守土有責,過兩天有人打過來,你們要激烈的抵抗一下哦。
經曆了被訛錢、強製勞動、當反賊後,高家人也想開了,這還不如其他那些世家呢,至少早死早托生,省著活受罪。
藍韌山也鬨心,激動的夠嗆,帶著人打了過來,完了城內百姓和看戲似的,至於守卒,竟是一群世家中人,還多是老弱病殘。
藍韌山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就在剛剛,他要衝進知州府的時候,一個六歲的孩子,舉著一根比他人還高的木刀,衝向了他,衝到了一半,摔倒了,然後躺地上就開始哇哇哭。
這也就算了,剛剛來了個百姓,入萬軍從中眉頭都不皺一下,管藍大軍神要錢,說是軍伍入城的時候,有一匹戰馬撞著他家門口的木架了,撞散了,賠錢,不賠錢,他就去郭城找陶知州“舉報”他。
藍韌山差點沒氣死。
老子是來平亂的,平你口中的陶知州之亂,平亂的我,撞壞了亂民的木架子,亂民要去找被平的陶知州舉報我這個平亂的,這還有天理了嗎?
“陶若琳!”藍韌山咬牙切齒“你欺人…太甚!”
一旁端著茶盞的台州知州祝明遠嘿嘿笑著“那就打到郭城,活捉陶大小姐!”
藍韌山氣呼呼的看著祝明遠。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狗日的和楚擎是一夥的,天天在這煽風點火,還活捉陶若琳,自己敢活捉陶若琳,小楚就敢活扒了他的皮,然後活閻王老楚讓他藍家整整齊齊的上路!
暗暗發了一會狠,藍韌山極為無力的說道“繼續打吧,看來楚大統領的意思是,讓本帥將城都打回來。”
祝明遠又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就憑你?
祝明遠確實挺壞的,現在滿哪放風,說什麼藍韌山是不二名將,大昌朝最猛的將領如何如何。
藍韌山隻是猜測出了陶若琳的用意,祝明遠不同,楚擎給他去過書信,所以他知道以楚擎為首的暴力團夥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旦瀛賊知道藍韌山是昌朝最猛的將領後,就是他們吃虧上當的時候。
與此同時,楚擎也終於回到了羅雲道舟師大營。
一路劈風斬浪,航行十二日,墨家複仇號順利靠岸。
下了船,盛兆軍等人快速圍了過來,見到隻有一艘船,滿麵擔憂之色。
“弗萊迪,現在開始,你就是廣懷道舟師府帥了。”
林骸先是錯愕了一下,緊接著看向旁邊一臉呆滯的盛兆軍,嘎嘎怪笑“哈哈,就說少爺無所不知,讓你他娘的背後說少爺不知軍陣,被少爺知道了吧。”
大軍哥老臉一紅,楚擎哭笑不得“大軍哥,你得去琉球島了,自己找個聖旨寫一下,今天開始,你就是琉球島琉球王了。”
“琉什麼王?”
“琉球王。”
“什麼球王?”
“溜溜球,我靠!”楚擎正色道“半月內啟程,帶走四百墨家弟子,將廣懷、尚雲二道所有船,無論戰船、商船,任何船,隻要能航海的,全調集過來,一艘不留,軍伍,民夫,裝滿了,帶到琉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