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京中,亂套了。
第一日,夜,各自府中的文武大亂。
楚文盛,又跑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黃老四破口大罵,一副很不得要和他姑父單挑然後被活活打死的模樣,大罵楚文盛不負責任,說跑就跑。
剛下朝,黃老四崩潰了,太上皇跑了。
第三日,當昌喻坐在龍椅旁的時候,群臣崩潰了,黃老四跑了!
議政殿中,文武們死的心都有了。
監國的太子昌喻,一看文武們和死了老娘似的,尋思活躍活躍氣氛,一開口,宰輔南宮璽想上書請辭了。
吳王昌承恪,也跑了。
然後大家就開始鬨了起來,太子也不是吃素的,威風還是有的,就一句話,能乾乾,不能乾就滾蛋,我爹走了,你們不活了,還是百姓不活了?
文臣忍不了了,哪有這樣的事啊,天子說離京就離京,開國首例。
昌喻也有點麻爪,連南宮璽都蹦躂出來了,黃老四這麼乾,是有點不講究。
眼看昌喻沒招了,邱萬山站了出來,提的是另外一件事。
寒門書院的學子們已經要參加科考了,學子那麼多,要不要放寬選官的條件。
群臣們不鬨心了,齊齊退回班中。
都聽明白了邱總的意思,核心意思也是能乾就乾,不能乾就滾蛋。
但是和昌喻不同的是,邱總是有“儲備乾部”的,你們前腳辭職,後腳寒門書院的學子就能補上,巴不得你們都上書請辭。
就這樣,在邱萬山的淫威下,大家隻好奏事。
結果這一奏,大家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奇妙的事。
有天子和沒天子,好像一個鳥樣。
沒有文臣敢跳出來挑刺,武將們各司其職,天下太平,各地折衝府,因為優待軍伍之事,現在天天操練,恨不得馬上蹦躂出幾個反賊,讓他們好好宰一宰,要不然這麼多糧餉,拿的都不安心,而各地的世家們,那都恨不得申請破產了,誰都不敢說自己是什麼世家豪門了,最多說是書香世家。
朝堂就是如此,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破事,爭論不休,而真正保證他們有命有閒心逼逼賴賴的,卻是那些把守邊疆的軍伍們。
軍伍們從來不會逼逼賴賴,隻會為了保家衛國默默奉獻著,付出著。
就如同乘風破浪用鮮血與烈火將大昌尊嚴一點一滴奪回來的勇士們。
“東,甲十五,放!”
隨著墨魚一聲高呼,猛火油桶劃出一道弧線,猛猛地砸在了船軍的戰船上,為這艘戰船四百多瀛賊的墳墓添上最後一把腥土。
楚擎挽弓拉弦,將一支羽箭準確無誤的“蒙”在了海中一名瀛賊的頭顱之上,直入眼窩。
狂風呼嘯,烈焰滔天,濃煙滾滾。
楚擎不願使用神臂弩,對他來說太過耗費力氣,隻用長弓,幾乎在舟師之中已經退役的長弓。
都不需要瞄準,海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瀛賊。
“給我殺,落水的瀛賊,一個都不放過!”
楚擎的嗓子已經喊的沙啞了,海麵上滿是浮屍。
他知道瀛賊十分悍勇,隻是從未想過,竟會悍勇到這種程度,這不是抵抗,這明明就是送死。
戰鬥剛剛打響,二十艘戰船悄聲無息的接近了那些停靠在岸邊的瀛賊戰船。
隨即便是猛火油的投與床弩的射。
幾個呼吸之間,烈焰照亮了夜空,點燃了南方船軍的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