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們,還是不開口。
楚擎臉上狐疑之色更濃“享軍伍同等待遇?”
文臣們,依舊不開口。
楚擎提高了音量“本官是說,匠人從匠作院學業有成後優先進入軍中,與軍中校尉享受同等待遇,諸位大人可聽清楚了?”
文臣們齊齊看了眼楚擎,然後再收回目光,如同屍體一樣不為所動,各個心中冷笑。
又是這套,又是這套對不對,當我們不長記性是不是,誰會中你的計跳出去,姓楚的,彆做夢了。
“孤…”昌喻憋住笑,看向文臣們“可就準了?”
文臣們沒人吭聲。
你愛準不準,彆看我們。
禁衛走了進來,向著老太監耳語了一番,老太監在低聲和昌喻說了兩句。
太子嘴角微微上揚。
大殿之外,站著三十多名臣子。
都是今日告假的,然後在家裡又被薅了出來,一個個膀大腰圓的探馬們非說自己精通醫術,想要看看這些朝臣到底發了什麼病。
告假的朝臣們就很神奇,立馬痊愈,然後和被狗攆似的跑來上朝。
老太監走了出去,這群快病快治的朝臣們耷拉著腦袋快步入殿。
楚擎笑吟吟的觀察著,發現六部九寺之中,隻有禮部和戶部沒有告假的。
戶部沒臣子告假,自然是因為一直和楚擎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尤其是老衛頭,現在一見人,三句不離楚擎,開口就是他是楚擎的世伯,閉口就是楚擎管他叫世伯,恨不得城外麵的土狗都知道他和楚擎的關係。
衛長風在戶部說一不二,正常。
不過禮部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邱萬山剛勝任禮部尚書沒多久,可楚擎回來後,卻無一人告假。
邱總上任後,不知道為什麼好多官員都告老還鄉了,很奇怪,邱總就這樣在短短的倆月之內,也成了名義與實質意義上的禮部第一人。
楚擎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再次拿出了一本奏折。
關乎東海一行的請功之事。
名義上不是滅國,而是“救”瀛島百姓與水火之中。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怎麼回事,每個人,又都不說這是怎麼回事。
曆史就這樣,後世的人,看這叫曆史,對經曆曆史的人,不過是如今的事,如今可以“改變”的事。
願意的,不願意的,都得捏著鼻子認了。
大家也沒什麼好排斥的,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
奏本被交給了南宮璽,事情很是順利。
昌喻站起了身,神色激動,嘴裡吐出了四個字“番薯,土豆。”
群臣麵麵相覷。
昌承恪也上朝了,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然後講述著這兩個改變國朝命運的農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次,朝臣們無不動容,齊齊看向楚擎。
南宮璽走了過去,朝著楚擎深深施了一禮。
衛長風、邱萬山、翟修,包括昌承恪,都來到了楚擎麵前,施著禮。
楚擎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攥著拳頭。
“土豆與番薯,非我楚擎所得,而是我大昌朝長公主遠赴海外,曆經千辛萬苦命人送回我大昌,是長公主,也是我楚擎…我楚擎的娘。”